帶隊的警察向總台喊話,要求巡警攔住那輛救護車。不多時,總台傳來消息,說那輛救護車開進了一個居民小區,被防暴隊堵在了一個車庫裏。帶隊警察不敢怠慢,急忙趕往那個居民小區。
警察趕到小區時,防暴隊員已經將那個車庫團團圍住了。車庫在一個居民樓的樓下,兩扇大鐵門緊閉著,救護車就在大鐵門的裏邊。警察對著大鐵門喊話:“裏麵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趕快放下武器投降,不要傷害人質!”車庫裏沒人回話。
轉眼一個多小時過去了,警察下了好幾次決心,想用氣割的方法摘掉鐵門,硬衝進去,可一想到劫匪手中有兩個人質,都沒有采取行動。警察知道,那個車庫隻有大鐵門一個出口,劫匪也要吃飯的,他們早晚會熬不住,不如就在車庫外麵死等。
警察輪流值班守在車庫外麵,不時地向車庫裏喊話。6個多小時過去了,車庫裏還一點動靜沒有。警察有點著急了,劫匪會不會殺了人質後自殺呀?很有可能,他們走投無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的。帶隊的警察立即命人對大鐵門進行氣割,然後帶人衝進了車庫。
當警察接近那輛救護車時,全都愣住了。車上除了處於昏迷狀態的夢燦和那個15歲的小女孩,再沒有其他人。夢燦頭上纏著紗布,兩瓶藥液吊在車幫上,正一滴一滴地注入她和那個小女孩的血管。
警察在車庫裏轉了一圈兒,發現牆角處有一個下水道蓋子,警察打開一看,見下麵立著一個梯子。原來劫匪是從這裏逃走的,但警察沒有去追,都已經幾個小時了,劫匪早已逃得無影無蹤,追也沒用。警察隻好把救護車開回醫院,追捕劫匪的事慢慢再說。
夢燦和那個小姑娘回到醫院,醫生對他們進行了檢查,發現劫匪分別對她們進行了手術,小姑娘的骨髓被成功地移植到了夢燦體內,而且夢燦也被劫匪做了眼角膜移植手術,眼角膜來源就不清楚了。
聽到這個消息,朝陽激動得跳了起來,這哪裏是劫匪呀,這不是一群活菩薩嗎?他們給了夢燦生命,又讓夢燦得到了光明,這樣好心的劫匪到哪裏去找呀?朝陽跪在地上“咣咣”磕著頭,嘴裏喃喃地說著,有朝一日遇到“劫匪”,他一定好好報達。
這時,主治醫生走了進來。朝陽拉著他的手,激動地問:“大夫,夢燦她真的不會死了嗎?她真的能複明嗎?”醫生點點頭:“應該沒有問題。”說著,便開始給夢燦檢查,檢查完之後,醫生說:“現在病人的情況很穩定,沒有出現排異現象,沒想到這兩個劫匪還會做手術,他們既不劫財也不劫物,隻是把小姑娘的骨髓移植到了你妻子體內,你說劫匪怎麼知道小姑娘的骨髓和你妻子配型一致?”朝陽興奮地說:“那還用問?他們是神仙,專門來救夢燦的!”
一轉眼半個月過去了,夢燦度過了危險期。當她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一切時,激動得哭了起來:“我看到東西了!誰是我的朝陽?誰是?”朝陽緊緊抓住夢燦的手:“夢燦,我在這裏。”夢燦閉上眼睛摸著朝陽的臉,突然撲到朝陽懷裏:“朝陽,真是我的朝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真的能看到東西了,啊,我都幸福得要死了!”朝陽也激動地流下了眼淚:“夢燦,你說錯了,你隻有幸福,不會死了!”
朝陽扶著夢燦來到窗前,看著眼前的高樓大廈,紅花綠草,夢燦激動得像個小孩子。是啊,一個在黑暗裏生活二十年的人,突然間又看到了這個世界,那是怎樣一種心情啊?夢燦依偎在朝陽懷裏,感慨地說:“世界好美呀,我一定要好好活著,好好愛你。”
幾天之後,朝陽給夢燦辦了出院手續。回到家裏,朝陽見門上插著一封信,就一邊扶著夢燦進屋,一邊拆開信看。這一看信,朝陽的眼珠子當時就瞪大了,就見信中寫著:“朝陽先生,當你收到這封信的時候,你已經成了我們這個組織中的一員,我們這個組織是一個神聖的組織,我們的目的是讓更多的人掙脫死神的魔掌,讓更多的人從黑暗的世界裏走出來,你以後要無條件執行組織的命令,因為是組織給了你妻子第二次生命和光明,如果你背叛組織,組織將讓妻子重新回到死神的手裏,記住,你的代號是007.生命使者。”
看完那封信,朝陽明白了,這封信是“劫匪”寫的,他們原來是一個組織,這個組織到底是一個什麼組織?真的像信上說的那樣救苦救難嗎?他們把我吸收進去,又將讓我去執行什麼任務呢?看到朝陽發愣,夢燦問是怎麼回事。朝陽搖搖頭:“啊,沒什麼,是一個朋友寫給我的信,問你的病情怎麼樣了。”夢燦一聽:“是嗎?那你還不把我出院的消息告訴他。”朝陽把信放進口袋:“是,我馬上寫信告訴他。”說著,便陪著夢燦進了臥室。這件事不是小事,他不能讓夢燦知道,夢燦剛剛出院,再為這件事擔心,會影響她的身體。
第二天,朝陽又收到了一封信,信上隻有一行字:“晚上6點整,到和平路第44號垃圾箱取回你們的東西。生命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