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給清蓮上藥的時刻,祁鈺是即激動又煎熬,還是心裏和身體雙重的煎熬!雖然清蓮躺在那裏一動不動,但就這樣,也時刻撩撥著祁鈺的每一根神經。所以每次給清蓮上完藥,祁鈺都把清蓮用被子,包裹的嚴嚴實實。
給清蓮上藥的同時,也讓祁鈺發現一個問題,按理說傷的那麼重,傷口愈合的在快,也得十天半月才能有所好轉!可小丫頭才三天,身上比較輕淺的傷口,已經愈合的看不見了,這一變化本就很細微,若不是祁鈺為了轉移自己的心思,而特別仔細的專注清蓮身上的傷口,恨不得幾條,在哪裏都一清二楚!根本不可能發現這一現象。雖然有點無法解釋,也不太正常,但隻要小丫頭的身體,一直在恢複就好!其它的祁鈺都不在乎。
在禦醫給清蓮判了死刑,死馬當做活馬醫的情況下!清蓮這種類似神速的恢複狀態,禦醫自己也很是費解。按照他的推斷,那麼嚴重的傷勢!別說好了,就是活命都成問題,他也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結果卻讓他大跌眼鏡,雖然是好事,但他卻弄不明白!這人究竟是什麼原因,好的這麼快,他可不認為是自己的功勞,他自己的醫術,他自己最清楚。學醫的人,對這種解釋不了的現象,渴求答案的執著,是普通人無法理解的。
祁鈺做完每天例行的事情,進浴室洗漱完畢,來到床邊把鞋脫掉,上床躺在清蓮身邊。又把被子給清蓮掖一掖,伸手撩了一下清蓮的頭發,側身躺在她身邊,眼睛不離來清蓮臉!
“夫人還要再睡到什麼時候?真的有這麼困嗎?在不醒來的話,頭發都臭了,沒想到夫人是這麼一個邋遢的人。”
“今天再允許夫人睡一宿,明天早上就的起床了!不能這樣一直賴床。”
“等你醒了,我們找到想要害你之人,十倍還回去。”
祁鈺就這樣,一直在清蓮的旁邊,嘮嘮叨叨的說著無關緊要的話,大多數都是沒話找話的聊!一個人的獨角戲,沒有應和的孤寂!祁鈺卻樂此不疲。說著說著祁鈺伸手摸上清蓮光滑,沒有血色的臉頰!動作小心翼翼,就像是在摸一件易碎的珍寶!
順著臉頰向下滑去,來到清蓮的脖頸處,有一道細小的紅痕,微微露著頭。這道傷疤多長,連到那裏,祁鈺記得清清楚楚!想著想著,祁鈺的腦海中突然出現的畫麵,讓祁鈺手一抖,像是燙到一樣,立刻離開清蓮的身體。祁鈺看著眼前,被他包裹的嚴嚴實實清蓮,一想到被子底下,是怎樣的春光!祁鈺忽然起身下床,進去浴室,跳進冷水池,讓自己冷靜冷靜!
祁鈺坐在冷水池子裏,逐漸冷卻身體的熱度,頭腦也恢複清明!回想起三天前,堪堪趕到,救下清蓮的那一幕,到現在還能感受得到,當時的膽顫心驚,那是他這輩子,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恐懼。如果自己再去晚那麼一點點,那個刺客的劍~想到這裏祁鈺心如針紮一樣疼,從那以後他知道了什麼是心疼!
祁鈺舉起手腕上的鎖情,隱約能看到,它的鐲身裏,血液在緩慢循環的流淌著,不放在水利,或者陽光下細看的話,和普通的鐲子一般無二!
可就是它,救了清蓮一命!
三天前,清蓮剛剛走後不久,祁鈺正在書房,聽幻影例行彙報,各國消息網傳回來的訊息。
祁鈺專注在幻影彙報的事情上,沒有注意到,手上戴著的鎖情,裏麵流淌的血液,忽然急速運轉起來,隨著運轉速度的加快,血液像一群橫衝直撞的野馬,要衝破阻礙,奔流而出。隨著血液的奔湧,原本暗淡無光的鎖情,忽然光芒大作,驟然變得炙熱,燙得祁鈺手腕一疼,這才注意到鎖著的現象。馬上舉起手腕觀察!
幻影和影一四人,也都停下要說的事,專注在祁鈺手腕上。主子什麼時候帶上這東西的?那應該是鐲子吧?可是這個鐲子居然會動,會發光,還有血液在流淌,這也太不可思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