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知不知道,金融係的子衿和他們係的桃夭夭在一起了?”斐小言看著我說。
我,不言。
“你總是這樣,當初讓你早點下手,你看看你現在,該讓我怎麼說才好。”斐小言急切的看著我,眼中又有著絲絲惋惜。我還是不言。斐小言又看了看我,抿抿唇,伸手抱著我說:“我懂你,你可以找到更好的。”
你有沒有在那麼一瞬間感到,仿佛失去了所有,被掏空了所有的力氣,連同自己的心都被掏幹。世界很靜,靜到讓我想立刻沉睡,但是我明白我不能難過,至少現在不能。我的斐小言,我不能讓她更擔心我。
這一刻的我,仿佛被全世界拋棄。但幸好,我,還有斐小言。
從此以後,我和他的每次擦肩,都是一段刻骨銘心,刻的是我的骨,銘的是我的心,你有沒有感受過一種痛叫做痛到麻木?你越是想見的人你總是會錯過,你越是想逃避的人或事總會輕易地出現在眼前,無法避免,我稱之為命運。子衿牽著桃夭夭的手漫步在校園,琳琳光斑照在他們的臉上,畫美很美。他們的距離很近,近到我根本沒有介入的可能,遙不可及。
如果要將桃夭夭比作一種花,那應該是桃花,較嫩透紅卻又不豔俗,骨子裏透著一股傲氣很是明媚:桃花春色暖先開,明媚誰人不看來。桃源隻在鏡湖中,影落清波十裏紅。而我,是一朵梨花,冰身玉膚,凝脂欲滴,清清冷冷帶著一種冷豔,更多的卻是透著一股愁緒:新月才堪照獨愁,卻又照梨花落。玉容寂寞淚闌幹,梨花一枝春帶雨。我就像被風吹起的梨花,一生隻為了一場梨花淚。
人最想得到的莫不是已失去的和得不到的,我也是這樣。我輔修了計算機,當然也很巧合的和他當了“同班同學”,我想,即使我不能駐留在你的心中,但僅僅是路過也好,至少我也能見證你的幸福。
很自然的坐在他旁邊,很自然的和他說這話,很自然的問他問題,很自然的和他交流學習心德,很自然的成了他的朋友,很自然的要到了他的手機號,很自然的互相加了微信,同樣也很自然卻又不可避免的遇見了她。
每次計算機課下課,總有一個人會偷偷探進一個腦袋,朝著子衿做著可愛生動的鬼臉,子衿衝之一笑,耀了我的眼,隻可惜不是對我。桃夭夭屁顛屁顛的跑了進來,天氣已是入冬,她帶著一頂白色的絨線帽,頭上的毛線球隨著她的步伐上下墊著,襯著她的臉更顯嬌紅。“子衿!你讓我等了好久!”她嘟著嘴怨念的瞅著子衿,甜甜的抱怨著,從她進入開始畫麵變得如此生動如此鮮活。子衿握了握她的手,“有沒有凍著?”眼神中映著心疼,桃夭夭笑著搖了搖頭,終於也發現了我的存在。
“你是子衿的同班同學吧,我是桃夭夭,桃之夭夭,灼灼其華的桃夭夭,是子衿的女朋友”桃夭夭勾著子衿的肩膀,笑著對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