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是從法國寄來的。
我從頭看著信,還好是中文。
“親愛的孩子,我最親近的人!”
這真是一個奇怪的稱呼,不是他對象寫的,是他的父親寫的。他的父親在遺傳學界可以說是世界聞名。父親給兒子的來信很平常。怎麼他會哭呢?信裏寫著什麼?我的好奇心被撩撥起來了。
信中寫道:“孩子,我一直在法國工作,已經十幾年了,不能照料你,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你要原諒我。我這裏有世界最先進的設備,不是我不想回國,我們國內根本作不了這些實驗,所以我必須留在法國,我想你應該理解我。”
“你一定很奇怪,我怎麼會有時間給你寫這封長信,我很忙要不是事情嚴重,我也不會給你寫信。你還記得傳說中的1999年7月世界大劫難的預言嗎?雖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但危機依舊存在。我們已經發現了千年蛤蟆精,正在威脅著人類。是1999年7月的天相喚醒了可惡的千年蛤蟆精。”
看到這裏,我有些生氣了說:“你爸爸是科學家,怎麼會研究起什麼蛤蟆精這些迷信呢?看來你不必哭了,你爸爸在和你開玩笑。”
話雖這麼說,但我也覺得沒有說服力,我突然明白了,這些話如果出自平常人,無所謂,但出自一個科學家、遺傳學家,問題就大了,太大了,這個科學家,一定是瘋了。
小張搖搖頭說:“你看下去就知道了。”
他什麼都不說,我隻好看下去了:
“你一定奇怪,爸爸是遺傳學家,怎麼會相信蛤蟆精這類無稽之談呢?可是,的確有這千年的蛤蟆精在威脅著人類。你知道,人的靈魂在死之後就消失了,真的消失了嗎?我是無神論、唯物論的。但肉體靈魂的消失,並不能代表思想真的消失了,這種靈魂在人類這一特殊的群體中,依舊存在,這就是人們還可以記起的前人的思想。例如達爾文的進化論,達爾文死了,他的‘靈魂’的一部分,就是那個進化論還根深蒂固地紮根在活著的人們的思想中。所以也可以認為達爾文的‘靈魂’還在影響著人類,我要說的和靈魂無關,但很接近,要知道傳說中的蛤蟆精,是一個巨大的實體。實際上,我是搞遺傳學的,我們可以這樣認為,蛤蟆精是一小段基因,隻要有人群,這段基因就可以在人群中興風作浪。”
“孩子,也許我說得太專業了,我盡可能說得通俗一些,但我必定不是文學科班出身,在國外這麼多年中文也生疏了,不知道這些你是否能看明白,如果你看明白了,就繼續看吧。”
小張還在哭,我繼續讀著信:
“自1999年7月起,千年蛤蟆精,隨時都有可能破壞人類平靜的生活,我還是說說這千年蛤蟆精的來曆吧。”
“人類在遠古的時候,曾有幾萬年的時間生活在海裏,所以我在人的體內找到了和蛤蟆類似的基因,這段基因曾經幫助人類生活在海水裏,中國人生活在海水裏的時間是其它民族的兩倍。所以這段基因特別發達,中國人體毛少,正說明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