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楚河簡單地說了一下情況後,蘇慕煙跑去找柳芷晴了。
楚河對目前的情況倒是明了了,簡而言之,他被一個霸道女總裁包養了,這個女總裁厭惡男人,但為了應付家庭,需要一個男人來形婚,並且生孩子。
楚河走了狗屎運,得到了這個機會。
不過要是自己幹得不好,這一年怕是要受氣了,而且一年後根本得不到一千萬。
楚河甚至覺得,要不是蘇慕煙招攬了自己,女總裁根本不會跟自己有任何交集。
她那嫌棄自己的眼神可是真真切切的。
“好吧,被富婆嫌棄了,為了我的人生,我就盡力當好一個小白臉吧。”
楚河往別墅裏走去,這別墅很大,而且自帶遊泳池和健身房,這會兒柳芷晴和蘇慕煙正在遊泳呢。
兩個絕世大美人遊泳絕對美不勝收,但楚河可不會過去,不然富婆要更加厭惡他了。
他信步回了臥室,思索該如何讓女總裁愉悅起來。
不經意目光一掃,楚河看到了書桌旁的二胡。
這二胡十分老舊了,但被楚河擦拭得幹幹淨淨。他入住別墅,沒有帶多餘的東西,除了衣服也就這二胡了。
倒不是他喜歡拉二胡,更不是他會拉二胡,而是因為這二胡是一位老友送的。
兩年前,楚河初入社會,一路磕磕碰碰,加上父親病重,導致他壓力極大,甚至患上了輕微的抑鬱症。
也就是那個時候,楚河路過天橋看見一位衣著樸素的老人在橋上拉二胡。
老人是大城市裏的賣藝人,每晚都在天橋拉二胡,但應者寥寥,唯有楚河每次都會駐足聆聽,聆聽二胡中的悲切。
一個農村孩子,被城市的鋼筋鐵骨撞得傷痕累累,唯有這二胡中的悲切能作為一個宣泄口。
聽得久了,楚河也跟老人成了朋友,像是瓢潑大雨中的兩隻螢火蟲,相互照亮對方。
後來老人離開,將二胡留給了楚河,還留下了一個大大的擁抱,無聲地鼓勵楚河這位聆聽者。
楚河當時也不知道為什麼,眼淚嘩嘩直掉,大男人哭得跟條狗似的。
“哎。”一聲輕歎,楚河吸了吸鼻子,將二胡提起摸了摸。這兩年來,空閑時候他也會學習一下拉二胡,但每次都跟狗啃似的,實在太辣耳朵了,所以至今都不敢亂拉。
“現在倒是有大把時間了,可二胡是真的難學啊。”楚河苦笑,忽地靈光一閃,自己怎麼遺忘了係統?
“係統,拉二胡天賦有沒有?”楚河詢問,他特別崇拜那位天橋老人,曾經還幻想過老了也去拉二胡呢。
“購買二胡天賦一級,消耗愉悅值50點,宿主是否購買?”
真的有!
楚河不由驚喜,說老實的,他現在心思很空,也沒考慮要成為什麼職業二胡大神,就想拉得好聽點,係統可以讓自己拉對調子就滿足了。
“購買!”楚河當即點頭。
下一刻,他感覺腦海眩暈了刹那,然後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信息,對於拉二胡的迷茫也消失了。
這就好像,突然成了二胡入門者似的。
楚河眨眨眼,好奇地看了看手掌,然後情不自禁探向二胡。
在觸碰到弓杆的那一刻,楚河感受到了一種熟悉的感覺,仿佛自己本身就會拉二胡一般。
《二泉映月》—這是楚河此刻想到的曲子,也是天橋老人經常拉的曲子。
楚河的手動了起來,熟練地將琴筒放在大腿根.部,身體微微前傾,與琴杆形成了四十五度角。
他的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持弓杆,大指肚內側與弓杆輕輕接觸,如蜻蜓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