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老板打來電話的時候,我正在和胡蓉鬧別扭。為了袁工的事她還耿耿於懷,動不動就對我發火,當然我為了對自己的行為贖罪,隻要不影響工作,我就十分遷就她了。當然傳言說我們在談戀愛也不足為怪。
老板說:剛有個商報的記者給我打電話,說是有個扶貧活動,你去看一下,可以做不?花多少的錢?
我記下了那個電話號碼,還有那個記者的名字:何莎莎。
我立即給何莎莎打了個電話,問具體的什麼活動。
她說這是市教育基金和商報共同舉辦的一次關愛貧困山區兒童營養的活動,名字叫雞蛋工程,市長專門作個批示,對做此貢獻的企業要好好的宣傳。因為我們公司在本市名氣較大,就想到了我們,這是一次對公司的美譽度宣傳的絕好機會。我問了大概多少錢?她說你自己算一算嘛,每天一個學生一個雞蛋,讚助一年,也就是十個月,並且她們已經找好了一個學校,也做了調查,那裏的學生生活條件非常艱苦,大概有500學生。我算了一下,按雞蛋價格每個5毛,每月20天,也就5萬。我給老板抱了價格,他很爽快,說你去辦就是了。
見到何莎莎,我還真為她的氣質所吸引住了,身材勻稱,長發飄逸,標誌的臉盤永遠掛著笑容,讓人見了難以忘記。
我們約定的是和教育基金會的同誌一起去看看我們將要讚助的那個學校,在車上,何莎莎問我:你們公司對讚助學生的感想是什麼?
我說:其實這應該是企業對社會的貢獻,社會支持企業生存發展,當然也會社會做點貢獻。我明顯地感覺車顛簸了一下,好象是對我的大話反駁。
那讚助活動你們的收獲是什麼呢?李莎莎繼續問。
我怕汽車再次顛簸,就說:企業作為贏利單位,肯定想到收獲,讚助貧苦學生也是一種企業的投資。
汽車這次到是沒有顛簸,到是李莎莎的眼裏撲騰了一下:這怎麼講?
我看見李莎莎用莫名的眼光盯著我,我的臉微微發紅,但是我的反映還不差:這是企業的一種投資啊,你想想,企業要繼續發展,靠的是什麼,那就是人才,人才是怎麼培養成了,就是學生要有充沛的學習精力和健康的體魄,所以我們現在投資在學生的身上,就是在培養我們企業的後備力量。
我聽見了李莎莎滿意的哈哈大笑。後來我的這句話,還真的上了報紙。不過有很多的人問我,我都得花很多的時間去解釋。
在車上我接到了胡蓉的電話,說有人問我讚助的事宜,我說你叫他直接給我打過來就是了。果然有人給我打了電話,問具體怎麼讚助,我才知道商報已經把我們讚助的消息刊登了出來,有的人看見我們公司讚助,就直接找到我們了。我笑著對李莎莎說,你看你們商報還沒有我們企業的影響力大哈,
這就是你們想要達到的效果啊,李莎莎笑道。
那次到我們公司讚助的學校車開了兩個多小時,經過崎嶇的山路,才到了看來很破爛的那個小學校。學校聽說有讚助的企業來了,校長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來的樣子,揉著朦朧的眼睛,把我們帶到了校長辦公室,從校長辦公室也看得出來這個學校的確很是艱苦,本來想倒點開學來犒勞我們,找了幾個辦公室,都空手而歸,最後我們還是打破了他的尷尬。我們去看看學生吧。我說。
我們出辦公室的時候,學校正是下課休息時間,正值南方的冬季,我看見了幾個學生腳穿步鞋,身穿著單薄的棉衣,有的小手凍得通紅,臉上瑟瑟的掛著一種渴望的眼神。他們看見我們的到來,很是欣喜,都跑到我們麵前,瞪著圓而期盼的眼睛。我心裏不禁泛起了一陣子漣漪,有種心酸的感受。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人與人還是存在著不可抹滅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