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們都怕我呀。你難道不知道，昨天下午我把五皇子給打得鼻青臉腫的嗎？”趙玉婉說話倒是非常直接，說起她打架的事情，就像在誇她似的。
“知道。”軒轅禦珞點了點頭，回答。
“你知道？你知道還來找我？你要知道，我可是連皇子都敢打的人。你居然還敢帶我出來，你就不怕我去惹事，把你給拖下水去嗎？”趙玉婉說道。
“嗬，可是，我昨天晚上已經答應過你了。所以今天的約定，我也不會輕易就失約。”軒轅禦珞說道。
“我果然沒看走眼。你還真是這皇子裏最特別的那個。”趙玉婉這下笑得更開了。嘴角上的笑容就像一朵朵盛放的向日葵一樣耀眼。
“特別？”軒轅禦珞嘴裏囁嚅著這兩個字。
“是啊。很特別的一個人。”趙玉婉笑了笑，說，“昨天晚上在夜宴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你了。你從來不跟旁邊的大官們說話，也不喜歡看那些嘩眾取寵的表演。獨獨愛一人飲酒。聽說……獨自飲酒的人一定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你一定是那個有故事的人，對不對？”
顧楚梵走在軒轅禦珞和趙玉婉的後頭，並沒有開口。隻是默默地跟著，聽著趙玉婉格格嘴裏說的話，嘴角也忍不住輕揚了起來。
獨自飲酒的人一定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這句話似乎特別有感觸。突然想起在大殿上表演鳳舞的那天，她偷偷躲在屏風後麵觀察的時候，他也是如同與世隔絕一般，隻品嚐著杯中的酒，隻是味道是甜是澀，隻有他一個人心裏清楚吧。
當時也是跟趙玉婉格格一樣，被他像謎一樣的眼神所震懾。以至於在池塘邊遇到從宴會裏出來的他，都覺得非常心虛。想想真是好笑呢。
故事？在他的身上究竟有什麼故事呢？
經過那個池塘的時候，顧楚梵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為什麼從來不在人前表露情緒的軒轅禦珞獨獨在這片池塘邊感觸良多呢？難道……這裏麵真的有什麼故事嗎？
“嗬嗬。故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趙玉婉格格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軒轅禦珞笑了笑。
顧楚梵在後頭，看著軒轅禦珞對趙玉婉露出毫無防備之心的笑容，臉上的笑容不禁加深。這才是真正的他嗎？
以前總是認為他高高在上，目中無人，冷血無情，甚至曾經想過千萬個不好的詞彙來形容他。但是，現在突然覺得，其實他並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壞。也許，是因為知道了，上殿表演是他安排的。也許是因為知道了，他正在想辦法幫自己救昕哥哥。反正，覺得他現在並不討厭。
趙玉婉笑了笑，她也算是有故事的人嗎？
“今天我們帶你去京城看熱鬧。”軒轅禦珞沒有聽到趙玉婉說話，又回頭看了後麵的顧楚梵，以為她跟丟了。
顧楚梵見他回過頭來，衝他笑了笑，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樣，說道，“放心，我不會跟丟的。”
“熱鬧？我最喜歡熱鬧了！”趙玉婉越發興奮了。拉著軒轅禦珞又返身拉過顧楚梵說，“我們快點出去。我都迫不及待了！”
軒轅禦珞隻是笑，顧楚梵也沒有說話，隻能被她拉著走。
“麵紗仙子，你叫什麼？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趙玉婉上了馬車之後，突然想起來。
“我叫顧楚梵。”顧楚梵很認真地回答道。
“顧楚梵？這個名字好熟悉呀。”趙玉婉聽了一邊點了點頭，一邊摸了摸下巴說道。那思索的樣子直逗得人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