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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雄天忍不住向李群與李玉茗所在的那一桌靠近,對李玉茗問道,“不知道姑娘怎麼稱呼?”
李玉茗正擦拭著裙擺,抬眸一看,沒想到居然是謹雄天。他那雙烏黑的濃眉下,有神的眼睛輕輕一笑,眼角處帶著不淺的皺紋。睿智有謀的眼睛裏看不見有任何的冒犯,反倒有些長輩問候的親切感。
“我叫李玉茗,你叫我玉茗就可以了。這位是我爹,李群。我們家是江南杭州做絲綢生意的。”李玉茗雖然對於謹雄天突然走到她麵前問起她的名字有些驚訝。但是,她也可以趁此機會表明一下身份。
“哦。原來如此。”謹雄天點了點頭,又跟李群寒喧了幾句,“李兄,是來自江南人氏啊?”
“是啊。近幾年在做絲綢生意。我們綢莊的錦鍛絲綢都是上品。現在正打算開拓一下北方的生意。若是有機會,必定呈給謹兄瞧瞧。”李群說道。
“嗯。我在京城也剛開了兩個綢莊,若是有機會合作,是再好不過了。”謹雄天又看了看李玉茗,那嬌俏可人的模樣細細看來更是討人喜歡。若是能跟楓兒在一起,必是一對佳偶啊。心裏這般想著,口裏便對李玉茗道,“我方才看到那不懂事的丫頭把菜汁都灑在了玉茗的身上了。都是謹家禮數不周……”
“沒事。她也不是故意的。謹老爺不必放在心上。”李玉茗擺了擺手,表示沒有什麼大礙。反正她也不怎麼穿裙子,就算是不能再穿了。她也不會太心疼。
“這可不行。來到我謹府,怎麼能如此失禮?玉茗現在就跟家仆一起到謹府的衣庫去挑幾件好看的衣裳,也算是我謹雄天對玉茗賠個不是。”謹雄天說道。
“不必了。我真的沒事!我衣裳現在還好好的,又沒有破。怎麼好意思去挑您府上的衣裳呢?”李玉茗立即擺了擺手,以表示她強烈的意願。她來到謹府白吃白喝了,現在還要到謹家挑衣裳?她可不是愛占別人便宜的人啊。
謹雄天看到李玉茗這樣,對她的好感又多加了一分,直道,“難道,你真的要讓我心裏不好過嗎?既然是我們失禮,你就讓我們補償一下你吧。”
“這……”李玉茗萬般推辭,無奈還是被謹雄天說服了。
“帶李小姐去衣庫……”謹雄天吩咐道。隻見剛剛在暗處跟謹雄天耳語的家仆上前,恭敬地福了福身,對李玉茗說道,“李小姐,這邊請……”
李玉茗無奈,心裏大歎,這謹老爺也太熱情了吧?
李玉茗跟著那家仆走向了後院,雖然外麵一片燈火通明,但是經過後院的時候,光線有點暗。李玉茗不緊不慢地跟在那家仆身後,走過了一段挺長的路,直至連外麵的喧鬧聲都聽不見了。
那家仆一會快一會慢地在前頭走著,李玉茗有些趕不上他。走著走著,居然跟丟了。
李玉茗十分懊惱地看了看四周,黑漆漆的一片,而且所有的人都到了前院的宴會去了,基本上沒有人路過。
天有些冷,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不禁有些鬱悶,這家仆也太沒譜了吧?走得那麼快,連她跟丟了都不知道啊?現在要她在這裏等他回來嗎?天啊,那不得凍死她啊?
李玉茗看了看烏漆抹黑的一片,就算她行走再多的江湖,畢竟她還是一個女子吧?總覺得心裏有些怕怕的,心跳就像在打鼓一樣。
“這什麼地方啊?連個鬼影都沒有!”李玉茗心有疑問地到處走了走。呸呸呸,晚上不能說鬼啊!
才走了一小會,就看到一處房間正亮著燈。李玉茗竊喜,嗬嗬,有人就好辦了!她完全不認識這謹府,更別提什麼謹府的衣庫了!現在她進去問問看,如何能幫忙帶路就更好了!
這般想著,李玉茗加快了腳步往那房間跑去。天色真的很冷,凍得李玉茗直打哆嗦。李玉茗敲了敲房門,“裏麵有人嗎?我可以進來嗎?”
“滾!你們都給我滾!”房裏竟然傳來了一聲暴戾聲。聽這聲音,好像是謹顏楓的。
李玉茗有些狐疑,沒敢再出聲。若真是他,可怎麼辦?還是走吧。說不定那家仆回頭找她來了呢。她還是乖乖回去等好了!
正打算返原路回去,沒想到房間裏突然傳來了一聲極大的動靜。好像是謹顏楓摔倒和那瓷器碎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