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沒有覺得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曆史是無法改變的,“總之,我祝你成功。”說太多題外話也無謂,我要走了!
“聽你一席話,我頓時覺得……你是個將天命握在手裏的人。”他的眼裏既有思疑又有欽佩。我了解這種感受,如果他來自二十一世紀,而我是明朝人,那麼聽他滿有把握、甚至洞悉天機的侃侃而談,我也會覺得他很了不起,甚至有點兒神算色彩。不過這個世上,神、算是不存在的。
“如果你真的相信我,相信我是個將天命握在手裏的人,那麼你應該離開遼東城了。我們漢人有一句話,叫適可而止。”
“你的意思是袁將軍不會放過我?”
“你和他接觸這麼久,應該了解他的個性。”
“也對,謝謝你的忠告。你真的、很不象他的女兒,處處為我著想,反而象我的小妻子……”他反常地笑,臉上有抹甜蜜。
“你遲早會相信的,我與這兒的任何一個人都無關,包括你。我不是你的小妻子。”與他談了這麼久,燭火燒剩隻有一截。
這時忽然聽到外麵一陣吵雜聲。“發生了什麼事?”我見丫環蘭馨急急忙忙衝進來,隱約間又聽到外麵一陣冷兵器交碰。
“袁小姐。那個知府……帶人來抓花公子啦。剛才知府大人命人抬來三十萬兩白銀,說是捐給我家小姐做善事之用,不過要小姐交出花無邪公子。他還說他已向袁將軍報告了此事,如果小姐不肯交出花公子,他就會要求袁將軍派兵圍剿孔府。袁小姐你快出去看看吧。”蘭馨神情驚謊。
“給我帶路。”一聽到花無邪有危險,我的心房不覺提到喉嚨。
哎,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還想著今晚慈善宴會成績不錯,可以安心大睡一覺呢,豈知那個狗官竟然上門來抓人。
孔府內燈火通明,那些官兵舉著火把將花無邪和孔幼慈團團包圍,透紅的火光照亮整個庭院,讓人仿佛置身於一片火海中。
“孔幼慈。本官奉勸你,識趣的話就交出逃犯來,要不然休要怪本官不客氣。”
那狗官穿著一身臨堂的官服,說的話倒是顯得振振有詞的,不過在他莊嚴肅目的外表下,包藏著一顆讓人憎恨的黑心肝。
“知府大人,我孔氏一族雖為平民百姓,不過與知府你交情甚篤,現在花無邪又是我孔家選定的乘龍快婿,你就不可以、網開一麵嗎?況且他今後不會再涉足軍事了,你就不能……不能高抬貴手嗎?”
孔幼慈說得振定非常,不過看她略微顫抖的手,就可以感受到她心裏的驚慌。
花無邪則因為孔幼慈的一席話,培感意外地看著她……“孔小姐。”他大概想不到孔幼慈會在這個危難的時候表達愛意,“那個我、我……你其實沒有必要這麼做的,如果是為了救我,才這樣的話。”
“不是。”
孔幼慈正色地看著他,眼裏充滿愛意與真誠,“我對公子早已仰慕,本來不打算這麼快讓公子知道的……我畢竟是女兒家。不過,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啷鐺入獄而無動於衷。這是我的真心話,公子。”
“你們別在本官麵前卿卿卿我我,帶走。”狗官一聲令上,官兵就衝上前抓人。
孔幼慈馬上擋在花無邪麵前:“你們誰敢?誰敢動我未婚夫一根汗毛,我要他死無葬身之地,絕對沒有命走出孔家……”
她凶捍氣勢倏現,象個保護小雞的老母雞。
老實說我很配服她的勇氣,不過我並不覺得這是一個明智之舉,或者會為孔府帶來滅頂之災,民與官鬥根本就是以卵擊石。
“幼慈你不要這樣。”
我立馬介入這場紛爭。
那狗官見我一副調解的口吻介入,倒默許我進入那個包圍圈內。我走到花無邪身邊,一手握著孔幼慈:“不要輕舉妄動。”
表麵上佯裝鎮定的我,其實內心顫抖。我為花無邪擔心不己,甚至因為怕自己泄露了眼中的脆弱,而不敢向他投以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