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夜,越貨發財時。
a城博物館,大殿內一處大理石地麵,一緊身夜行服的倒影凹凸有致,展覽櫃上一雙纖纖玉手忙碌著,“哢擦”一聲輕響,寂靜的午夜顯得尤為突出。
曼妙身影的一雙纖纖玉手,一手掀開防護罩,一手伸向裏麵的血玉鐲。
就此同時,展覽櫃裏側地麵騰地竄出一人,此人牛高馬大,一手伸向血玉鐲,一手甩出一物飛向對麵之人。
但見銀光一閃,此物以致曼妙之人麵門,如此突發險境,她也隻是皺了皺黛眉,伸向血玉鐲的玉手微抬揮出一小小的弧度,也甩出一物,此物精小發著綠光,另一隻玉手疾伸向麵門處,兩指一夾,硬生生夾住勁風十足的光片,一個回擊,光片又飛向主人的懷抱,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這位竄出來的高大壯,手指已經觸碰到了血玉鐲,卻不得不生生收回,沒辦法,且不說這綠光之物一看就是淬了毒的,硬頂不了,但就這飛來的兩物上下兵分兩路的間距(麵門、心髒),任他手在如何的大如熊掌,也不能一並擊落。
財寶誠可貴,生命價更高啊!兩手護命必須滴!
玉手再次伸向了血玉鐲,長長眼簾微微一閃,美眸鋒芒大盛,觸手處血玉鐲滑如絲緞,鐲內流光溢彩,不錯,不虛此行。
青蔥玉指間,光片磨破的表皮層慢慢滲出了絲絲暗紅,瞬間被血玉鐲吸收,鐲內似有暗波流動,紅,更紅,滑,更滑,暗波流動驟然加快,這一切的微妙變化無聲無息。
東西到手自是不再停留,身姿如柳,轉身躍向大殿之外,動作翩然優美。
大殿之外突兀紅光大盛,緊追其後的高大壯被刺的老鼠眼一眯,再次睜眼,光無蹤,人無影,米豆小眼所尋之處,皆是空空。
就在此時,警報大響,人影晃動,直奔故宮大殿而來……
······
天伐森林,一隻頭生四角,身高約有四米的褐色怪獸,張著腥臭的大口露出一尺來長的獠牙,預備好好享用前麵的美食,一隻半死不活的梅花鹿。
不料,一股強大的氣息從天而降,一道紅色光罩直鎖它的方位,三百六十度毫無死角全麵覆蓋。
這股強大的力量令這隻怪獸隻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天的淒厲咆哮,震的地動山搖,飛鳥走獸四下驚起。
紅色光暈散盡,這隻倒黴獸已灰飛煙滅,化身塵埃於天地之間。
四角怪獸喪身之地出現了一名女子,雙腿修長·纖腰?豐胸,柳眉微蹙,鳳眼迷茫。
撿回一條命的梅花鹿瑟瑟發抖,眼睛一瞬不眨地盯著手握鐲子的人類,一點也沒劫後餘生的喜悅,有的是滿滿的後怕、擔心,不錯就是擔心,擔心出了龍潭又入了虎穴。
古樹參天,蔓藤扶搖而上,美少女無語望天,這是穿越還是?唉!我白沁香不就是去順了個鐲子嘛,賊老天你也膩狠了點。
隨即四下一張望,大樹間雜草叢生,亂石嶙峋,不遠處還躺著一頭梅花鹿,眼前的一切明明白白告訴了她這是什麼個地方,白沁香頓覺得自己點背之極。
捏了捏手上的血玉鐲,回去還得靠它,保險起見將之戴在了纖細的手腕手上,血玉鐲觸及手腕肌膚瞬間收緊,嚴絲合縫,宛如身體的一部分,毫無一絲不適。
這分不清東南西北的陌生大森林,讓她生出幾許悲涼,眼睛微澀。
從小孤兒的她很是缺愛,對收養自己的義父,他一句誇讚,一個笑臉都讓她覺得快樂、幸福,為了持續擁有這樣的幸福快樂,她努力做到最好,一個頂尖巔峰殺手。
可惜真相卻是,她不過是一個工具,一個用來殺人的工具。
為了擁有他們這些天賦異稟的殺人工具,他不惜殺了他們的父母,以達到他的目的。
為了給死去的父母報仇,他們師兄妹聯手殺了義父,那是她最後一次殺人,也是她第一次真正想殺一個人,從此以後她再也不相信任何人。
以為已經沒人能夠讓她在意,這時的她卻想起了一些熟悉的麵孔,看門的張老頭,做飯的李嬸,聾婆婆,唉!
擦去無聲的濕潤,不管是從前遙遠的家鄉,還是現在這陌生的地方,她白沁香都會好好活下去。
白沁香抽出了消音(捷克6)手槍和匕首,落在這密林深處,安全要排在頭條,手槍是最強的保命符,但也絕不能浪費每一顆子彈,除非萬不得已。
梅花鹿嚇得眼淚噗呲噗呲往下落,身體慢慢向後移退,手槍它是不明白,匕首它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是人類捕獲它們這些妖獸後分屍解體用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