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聲音越來越響,而我的手心的汗也越來越多。我看不清那個放蛇的人,也察覺不出她的所在。那些蛇都是潛伏高手,雖然我耳朵裏可以聽見它們爬行的聲音,但是偌大的房間到現在竟然還看不到一條蛇。
不知道茗兒她們怎麼樣了,我有些擔心,茗兒就睡在屋子的旁邊,在那附近還有三四位婢女,以及雪渙。現在我連自己能不能出去都是未知,如何能夠顧及得到他人?
“嗖——”
“叮——”
好像有什麼東西撞在我的結界之上,我急忙喚出一柄冰箭,朝著那裏射過去。很快,冰箭碎裂的聲音響起,看來那些蛇的動作很靈巧。
結界很嚴密,至少可以保護我一時,但是那些蛇的蛇毒如果能夠將我的結界化開,便又另當別論了。我心裏有點著急,為何到現在哥哥還不來?
“月兒——月兒!”屋外有誰在叫我,我渾身一激靈,雪渙!他還活著?
“雪渙!”我急忙回應,不知道結界之外的他是否會聽見。
“月兒!”雪渙開始推門,但是隻是推了幾下便不動了,不知道在幹些什麼。我急忙將結界收了一些,大聲喊道:“雪渙!別進來,快離開!”
“月兒?”雪渙顯然是聽見了我的聲音,那敲門的聲音很快就停止了。我接著依稀的微光,看到門上映著一個清瘦的人影,在夜色中有些單薄。雪渙在外麵,很著急:“月兒,你還好嗎?其他人都昏迷過去了,我出不去,你能不能把門打開,讓我進來?”
我不聽這話還好,一聽竟下了一跳。好在其他人都昏過去了,想必沒有性命之憂,壞在雪渙就站在外麵,隻要輕輕一推門,估計就命喪當場了。斂了斂神,我急忙朝著雪渙喊道:“別進來,我暫時沒有危險。你想辦法出去,告知國師。”
轉而看向雪渙,登時我渾身汗毛一炸,那窗戶上映著一個纖細的人影,大概隻有粗棍子那般,但是很高很長,四肢分明,而且,那人就像是一根帶子一般,倒掛在外麵的屋梁上,就在雪渙的身後。
“雪渙小心!”我大叫,而此時雪渙也微微回頭,身體立即僵在那裏。
“你是誰?”雪渙驚呼,然後那人輕輕伸出手來,那手細的跟木棒一般,看得我心裏毛毛的。我看到雪渙伸出手去想要抵擋,但是那個人的手腕極其靈活,竟然一下子避過了雪渙的攻擊,然後那手臂如同繩子一般纏在了他的脖子上。
“不!”我大叫,然後積聚念力,揮出幾把冰箭,射向那個人。可是,似乎沒有一支射中。不是我的技術不行,而是那個人的身子實在是太細了,動作靈敏,腰身一扭,便齊齊躲過了致命的冰箭。我看到他將雪渙的身子拉起來,一直拉到房梁上,而我的身邊不知何時,那些蛇齊齊出來,將我圍困在結界之中。
要救他,我不能眼睜睜看著雪渙死。我手指甲掐入肉中,心裏隻想盡快吧這些蛇弄走,然後自己逃出。
“啪——”我覺得好像有一陣風從臉頰刮過,等我回過神來時,嚇出了一身冷汗。一條灰色的小蛇正躺在地上掙紮,而我的那條小白蛇,正死死地咬住它的七寸。
一條蛇咬另一條蛇的七寸,我還沒有從命懸一線之間回過神來,就掉入了另一件奇異的事情之中。那小白蛇的牙齒很尖利,或許還是有毒的,沒過多久,那灰色的如同泥土般的小蛇便不動了。我趁著這個機會又修補了一下結界,看到那灰色的小蛇嘴邊流出一點粘液,而我的結界一碰到那個粘液便開始收縮,便知道這小蛇果然是有毒的。而且那個毒,可以化掉我的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