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瑾修走進書房,看到貝星瓷雙手拿著一份報紙,一個人安安靜靜的。走近一看,她的表情沉悶,像是不開心的感覺,“看完報紙,有什麼感想?”權瑾修瞟到報紙上的內容,就知道她是為什麼而不開心了。
貝星瓷雙手一攤,報紙飄落在桌麵上,甚是無奈的口吻發表著她的感想:“我隻是覺得很可笑。”權瑾修坐在她的對麵,歪了下頭等著她繼續說下去,“明明是互不相幹的兩個人,偏偏要用這種方式,給自己添上一身麻煩。”貝星瓷在為張耀威的行為感到可笑,也感到無奈。就因為張耀威自以為是的喜歡,故意製造出這麼多的麻煩。而他自己也不能幸免,落得互相傷害的結果。
“或許他並非會覺得自己吃虧。野心大的人,往往都不會承認自己栽過跟頭,即便栽過,他也會垂死掙紮。”
“可是他現在都自身難保了,應該沒有心思再耍什麼花招了吧?”
權瑾修並不這麼認為,他輕輕搖了搖頭,“如果他就此收手,那我就的確太高估他了。不過,隻要他沒有再出手,我也可以考慮放他一條生路。”權瑾修不是非要將他趕盡殺絕,能搓一搓他的銳氣也是好的。
“得饒人出且饒人,相信他也不會那麼笨,應該能看清自己的局勢。那,現在公司,就算沒事了,是嗎?”貝星瓷的想法和他一樣,都不希望做人做事太過決絕,給人留一條活路,即便日後不會再相見。
權瑾修點了點頭,伸出手示意她走向自己,貝星瓷一邊走向他,一邊聽見他說:“公司的事都是小事一樁,走走關係就好了。我也不得不佩服這個張耀威,手段不僅卑鄙,還很高明,連我們公司內部的賬目都能拿得到,果然是下了一番功夫的。”權瑾修抱著貝星瓷坐在了他的大腿上,雙手攬著她的腰身,姿勢親密。貝星瓷聞言輕笑一聲,雙手圈住他的脖頸,笑道:“你說人家卑鄙,那你呢?權總,您就很高尚拉?”
權瑾修做出思考的樣子,想了幾秒,看似很認真的回答:“嗯,說到高尚兩字,我倒是不敢恭維。不過,我的卑鄙,那都是為了我家夫人,所以夫人,你應該體諒我的。”
貝星瓷扁了扁嘴,好像也的確是為了她,“好吧,咱倆就當扯平了!”
“扯平?”權瑾修有些傻了,他為了老婆可是拚盡全力,到了貝星瓷這,竟然隻換來一句扯平?!
“難道不是嗎!?”貝星瓷眨了眨大眼睛,天真無邪的看著權瑾修,一本正經地說道:“權總不會這麼快就忘記了,你惹來的桃花債,不僅搞砸了我們的婚禮,還傷了小嚴,難道不應該扯平麼!?”
權瑾修好想翻個白眼,他竟無言以對了。本來還想借著這次機會,向貝星瓷好好索要一番的,結果···唉,權總暗自地歎氣。
“好啦,不要一臉委屈的樣子,我還是可以獎勵你一下下的。”貝星瓷說著,就在他幹淨的臉頰上,啵地給了一個甜蜜的親吻,然後捧著他的臉,鼻尖與他的輕情摩擦著。
嚐到甜頭的權瑾修,哪裏肯放過如此大好的氣氛和時機,雙手也捧著她的臉,就給她來個法式熱吻,吻得貝星瓷天旋地轉,纏綿悱惻。然後被他公主抱起,走出了書房。接著傳來砰的一聲,房門被他用腳踢上的聲音,
我是完美的分割線——
張耀威的律所裏,老板趙和怒氣騰騰地衝出辦公室,衝著張耀威的助理大喊:“張耀威,張耀威呢?!”
助理見到老板發飆,不敢貿然上前,保持著安全的距離,囁嚅的回答:“張律師他,他還沒來···”
“該死的!幾點了還沒回來!給我打電話,叫他立馬給我滾回來!”張耀威的事情在網絡上,報紙上愈演愈烈,不少人都在唾罵張耀威的可惡行為。還有客戶親自上門投訴。趙和在忍氣吞聲之下,終於忍不住爆發。
律所的人紛紛交頭接耳,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老板用如此惡劣的態度對待張耀威的。平時都是和顏悅色,輕言輕語的姿態,現在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似地。瞬間大家都感覺毛骨悚然,紛紛不敢多言,生怕禍及自己。
助理膽戰心驚,怯懦的答應,“是,老板。”
而此時的張耀威就在律所附近的咖啡館裏,平常都不離身的黑框眼鏡被他摘了下來,換成了一副大大的墨鏡,還有一定褐色的帽子。這樣的裝扮都是為了掩蓋自己,這幾天他深深的感受到網絡暴力的傳播性和危害性有多大。有些網民竟然刮花他的車,在他家樓下寫字條,都是在譴責他的不道德行為。對此張耀威隻能刻意裝扮自己,才不會被人認出。
此時,他們連說話都不敢太過大聲張揚,“andy,我讓你幫我找的人你找了嗎?”
andy不需像張耀威那樣隱秘,但也刻意壓低了聲音回答:“耀威,我想我沒辦法再幫你了。上級知道了我和你的關係,已經對我嚴重警告了,你還是請別人幫你把。”andy本來是想幫他到底的,可是無奈有人將他和張耀威來往的事情,告訴了他的上司,上司為求自保,勒令他不能牽涉其中,否則就要將她革職,andy也不想因此丟了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