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都是艾草的香氣,我用被朱砂水浸泡過的艾草把老人的雙腿包裹的嚴嚴實實。邪氣下行,殘留下來的一點邪氣都彙聚在老人的雙腿上麵。
看著我手裏握著的數根銀針陸軍問道“華曄,我父親什麼時候能丟下輪椅自己走路?”黃紙裹住朱砂捆在纖細的銀針上麵“老爺爺,的陰寒和陰邪之氣在體內時間不短啦,像這樣在紮上兩回應該就能獨自行走了。”
說完,隔著艾草把幾枚銀針插進腿部的穴位。“老爺爺,你有什麼感覺?”老人唔了一聲“華曄,我感覺有一股熱氣在兩條腿上亂竄。”說完老人的眉頭皺起“華曄,我還感覺有涼氣往腳下移動。”
一把鋒利的小刀對準了老人的湧泉穴。“老爺爺,這是積攢在你體內最後的一點陰邪之氣,我把它放出來。”老人腳下的地麵鋪上去穢符,小刀在湧泉穴的位置上隔開了一個小圓孔,帶著腥臭的黑氣液體流了出來。
滴在去穢符上的黑色液體化成了一陣黑煙,腥臭的味道慢慢的消失。“老爺爺,你們參加的那場戰爭是不是用了髒彈?”老人仰起頭看著屋頂“在一場艱苦阻擊戰中,敵人空投了許多炸彈,其中就有一些生化彈。”
走到院子裏的一個角落,我把去穢符點燃,地麵上的灰燼都是藍黑的顏色。對著陸軍說道“把這些灰燼深埋掉吧。”
一天給老人做了兩次針灸,傍晚的時候老人一個人顫抖著從輪椅上站起來“老爺爺,你試著走幾步看看。”陸軍拿過一根拐杖“爸爸,要不你拄上拐杖。”
老人擺擺手,慢慢的移動著雙腳。雖然走了不遠的距離,老人臉上已是布滿了汗水。“華曄,謝謝你。”我的雙手一陣疼痛,是陸軍握緊了我的手。
“華曄,晚上留下來吃飯。”老人如同在下一道命令。三個人,幾個家常小菜。老人稍微喝了一點白酒。“華曄,你不嫌棄我老頭子,咱倆就來一個忘年交怎麼樣。”
我趕緊說道“老爺爺,這萬萬不可,我還是做一個晚輩比較好。”“華曄,你叫我的這稱呼我不願意聽,好像我到了耄耋之年。換一個稱呼怎麼樣?”
我瞅了一眼陸軍“老爺爺,那換個什麼樣的稱呼?”“叫我老哥哥就行。”到了喉嚨裏麵的飯菜才一點吐出來。“真是不走尋常路的一位老人。”
沒容我開口陸軍說道“爸爸,你這樣,我跟華曄再怎麼相處。”老人瞪了一眼“華曄,要不這樣,我叫你小朋友,你叫我老朋友。”說完把手一拍桌子“就這麼定下來。陸軍你和華曄怎麼倫我不管。”看著老人霸氣的樣子我和陸軍隻好點頭同意。
“小朋友,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吧?”老人的臉色變得紅潤起來。陸軍微笑的看著父親“我叫陸振國。”這個名字對於知道那段曆史的人可以說是如雷貫耳。陸振國一名戰將,戰後曾經被開國領袖自己接見過。“我還是叫你老爺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