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報紙上的新聞柳雨婷有些憤怒“華曄,你陪我去找莉莉以前的男友,我要親口問問他,為什麼要拋棄莉莉與別的女人結婚。”
“雨婷,你理智一點,這是人家自己的選擇,並沒有觸犯法律,隻是在道德上會被譴責。”
“華曄,莉莉是我最好的閨蜜,我要為她討個說法,我咽不下這口氣,一條人命,說沒就沒了。”看著柳雨婷像一頭憤怒的獅子,我也隻好答應下來.
“雨婷,我陪你去找莉莉的前男友,但是你要答應我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隨著電梯叮鈴一聲停住,柳雨婷惡狠狠的說道“就住在這裏,以前我陪著莉莉來過幾次。”話音未落,咚咚咚,她用力的踢著紫紅色的防盜門。
“是你?”開門的男人瞅著柳雨婷。“你這個負心的家夥,是莉莉愛錯的人,”我怕她再次憤怒起來,拉著柳雨婷的手說道“你答應過我要好好說話。”
男人並沒有生氣,讓開半步“你們進來說話吧。”“你以為我們怕你嗎?今天你要給莉莉一個解釋。”說完昂首挺胸的走進門。
走進客廳我跟柳雨婷都愣住了,整個客廳被布置成了一個靈堂,偌大的桌子上麵擺著兩張遺像,一張是莉莉的,而另外一張是眼前的這個男人。我掃了一眼,茶幾上放著的十幾個藥瓶,幾張病例記錄壓在杯子的一角。男人默默地走過去,把病例交給了柳雨婷。
“我本來是想讓莉莉去追求她自己的幸福,沒想到卻害了她。”說完跪在莉莉的遺像前麵嚎啕大哭起來。
連續的翻完了幾張病曆記錄,柳雨婷用低沉的聲音問道“你是什麼時間發現的?”男人顫抖著嘴唇“這是半年前,我去做例行的體檢,被醫生告知是血癌晚期,已經沒有治愈的可能。我不想連累莉莉,就編造了一個準備跟小三結婚的謊言。”
“你這個善意的謊言,讓莉莉成了受害者。”柳雨婷仰起頭,製止了淚水。男人把莉莉的遺像摟在胸口“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說完狂笑不止。
“雨婷,我們走吧。”我用可憐的目光瞟了一眼有些癲狂的男人。
“莉莉,莉莉,”柳雨婷在門口敲了足足五分鍾,屋裏一片安靜。“華曄,莉莉會到那裏去?”我看著敞開的送報箱“雨婷,你不用敲門了,莉莉已經知道自己死去了。”
柳雨婷伏在門口一陣的抽泣。“我們要到哪裏能找到莉莉?”“跟我走吧,我知道莉莉應該在什麼地方。”
省城的殯儀館比我們縣城的,大了許多,跟在管理員的身後我和柳雨婷來到了停屍間。“師傅,您受累,這個人的屍體停放在什麼位置?”我拿出了寫著莉莉身份證號碼跟名字的一張紙。
“你說的這個女人啊,都送來好幾天了,家屬都沒有過來辦理火化手續,就在最裏麵那張挺屍床上,”管理員看了一眼登記簿,用手指了指牆角,接著說道“你們自己去看看吧,一會交屍體的保管費就到前麵的大廳辦理。”說完扭頭離開。
站在冰冷的挺屍床跟前,柳雨婷拒絕了我要揭開床單的舉動。“華曄,讓我自己來吧,我想最後看她一眼。”
顫抖得手緩緩的揭開了蓋在上麵的白色床單,挺屍床上躺著一位美麗的新娘,淡淡的腮紅,淺色的眼影,潔白的婚紗穿在身上,無名指帶著一枚鉑金的婚戒,紅色的胸花,新娘,兩個金色的大字閃閃發光,那朵紅花好似被鮮血染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