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隻山羊,一條老狗,老人看樣子有七十多歲,“大爺,這個地方這麼好的位置,怎麼沒有蓋上房子啊?”
一口濃烈的旱煙從嘴裏飄出,焦黃的手指翹起,“這塊地方不吉利,人家都不願意在這裏蓋房子辦工廠。前幾年有人辦過一陣子工廠。可惜也就三個月,無名大火燒了一個精光。”老人斜著眼睛看著我們。
“你們也想來這裏辦工廠嗎?我奉勸小夥子,趁早改地方,這裏凶氣太大。”聽老人說到這裏,我索性坐在草地上“大爺,你說說唄,這裏為啥凶氣大?”
“對啊,大爺,你老就告訴我們吧,”田鴻濤遞過去一包香煙。“我抽不慣這個,沒勁,不如我這了老旱煙得勁。”老人並沒有伸出去接,反倒是自己有圈上一袋旱煙。
“聽上輩人說,這裏早在清末民初是刑場,省城裏砍頭的都在這裏。這個地方埋了不下百人。”老人指了指這塊地的東北角。“哪裏地下都是孤墳,在文-革的時候推平了。”
“原來是這樣。”我才弄明白為什麼這裏長滿了荊條,荊條喜歡陰氣重的地方,特別是血腥氣大的土地,會瘋長一大片。
謝過老人家,我和田鴻濤回到原處,“華曄,別看啦,我們走吧,這塊凶地我是不敢在這裏建一個汽修廠。”我沒有理會他的話,撥開荒草和荊條走到了這塊地的中央。
起羅盤,褡褳中虛龍飛天,二十四山看遍,我也歎了一口氣,山嶺破碎,來龍受損,直水無形,朝山無蹤,破敗之地才是設為刑場的主要原因。
一陣南風吹過,唰唰作響的荊條發出如同鬼嚎的聲音,左手中指彎曲店主手心中的勞宮穴,結成一個避陰決,靜靜地站立了一會兒“濤子,這是一塊四陰之地。”
田鴻濤有些不解“華曄,何為四陰。”我用腳在地上摩擦了幾下,草根處出現了黑土。“四陰之地,其實就是指天、地、人、時四陰。但是此處的四陰之地卻不是這樣。”
“那這裏的四陰這的是啥。”我環顧了一眼四周“凶,煞,陰,寒。此謂四陰。”田鴻濤拔腿往公路上走去。“啥也別說,華曄我們趕緊走,這塊地我沒啥想法啦。”
我沒有著急出去,蹲下身,把一串五帝錢埋在了腳下,上麵插上一麵紅色的小紙旗,“華曄,別在那裏瞎耽誤功夫啦,我們再去找找其他的地方,看看還有沒有好一點的位置開個汽修廠。”
搓掉手上的泥土“濤子,沒有比這塊地方跟好的位置啦。”我指了指不遠處的高速收費站,“你看著車流量,在這裏開個汽修廠一定財源廣進。”
田鴻濤皺著眉,咧著嘴“就在這個四陰之地上開個汽修廠,華曄,你沒毛病吧。”我走到汽車跟前,退了他一把,“你才是精神病呢,你忘了我是幹啥吃的嗎?”這句話讓田鴻濤轉憂為喜。
“華曄,用你的法術把這塊四陰之地改變過來,那我們就會用最低的租金換來最好的位置。”我撇了他一眼“要費些周折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