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曄,我今天回去就給上麵寫個關於保護鎮龍亭報告,爭取讓省文物局撥點資金下來,重新在修葺一新。”
“傅哥,我看還是做兩手準備的好,”我在想,如果真是厚公子的房地產開發公司吧這座孤山買下來,那麼他的目的肯定不會是建成一個別墅區那麼簡單,我腦子裏麵忽然想到了一個人物,公孫大先生。
傅聰自嘲地說道“我就是一個小小的科級幹部,言輕意微,那些大領導不會把我的意思當回事。”
我知道傅聰是對自己的報告心中沒底,說完這句話,我們兩個人都沒在言語,鎮龍亭裏麵除了呼呼的風水在沒有其他的動靜了,十幾分鍾過去了,我問了傅聰一句“傅哥,你說的燕京這家房地長來發公司什麼時候來蓋房子?”
“最快也要下個月,因為山下村子裏麵還有幾家釘子戶沒簽拆遷協議”傅聰一臉的無奈“我都被領導批評了三回啦,在不完成村子的拆遷工作,我這頂烏紗帽可真的要掉了”
“看來我們要盡快想出辦法用別的東西來替代這座亭子鎮住龍氣,”我盯住鎮龍亭地麵上的八卦圖案。
說起村子的拆遷工作,傅聰有些著急“華曄,我們下山,陪我進村看看去。”
山下的村子有些破敗,家家戶戶門口都堆著一些破爛,街道上人來車往,“村裏大部分都同意拆遷了,政府把村民都遷到了新建的社區裏麵。”傅聰邊走變跟我說道。
越過半個村子,我和傅聰走到了一片老房子跟前“就剩下這幾戶釘子戶了,但願今天能解決掉一兩個,傅聰在嘴裏嘀咕著。
“崔大爺在家嗎?”傅聰推開了一戶院門“來啦,來啦。”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屋裏傳出來,話音剛落下就是一陣咳嗽聲,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站在屋子門口,手裏端著一個笸籮,裏麵裝著發黃的旱煙和一疊的煙紙。
“是領導過來啦”崔大爺說完這句話頭不抬眼不睜的蹲在地上,一袋旱煙叼在嘴角,“領導,你就不用費心思了,我這輩子死也要死在這間房子裏麵。”
傅聰陪著笑臉走到老人的跟前“崔大爺,你看村裏大部分村民都搬走了,水跟電這幾天就都停了,在這裏你也不方便不是?”
崔大爺嘴裏飄出青煙“我在這裏住了幾十年有感情,這房子這院牆都是我一塊磚一把泥砌起來的,我就呆在這裏哪也不去”
“崔大爺,咱們的新社區建的不錯,生活起來很方便,您老可以搬進去試試。再說啦,過些日子周圍的房子都拆了您老進出也沒有路可走啊。”
吧嗒,吧嗒,旱煙的味道在他鼻子前麵飄過,崔大爺看著地麵。“崔大爺,我也來上一袋煙”說這話我把手伸進笸籮裏麵,一張煙紙拿在手裏,眨眼間卷出一個大煙炮,滋啦一聲,旱煙讓我劇烈的咳嗽起來,眼淚鼻涕都流出來。
“年輕人,這老旱煙勁大,你們還真享受不了”我抹了一把臉“崔大爺,您老今年高壽?順著老人的話茬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