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屋子應該是一個客廳,牆邊還能看見一些椅子擺放的痕跡,嘡的一聲,火花閃過,衛國手中的鐵鍬在花崗石的地麵上留下一道白痕。
“這麼堅硬,看來要動用機械化設備啦。”“衛哥,這幹活也要用巧勁。”說著話接過鐵鍬,往前走了幾步,沿著地上的石縫慢慢撬動,一塊花崗岩的石板被我掀開。
我覺得屋裏的怨凶氣更重了,冥香快速的燃燒起來,發出啪啪的脆響,深挖了幾下,地下全部都是發黴般的黑土。
“衛哥,你看這是什麼?”鐵鍁下去,挖出一個黑色圓溜溜的東西,衛國彎下腰,剛要用手撿起來,“衛哥,別動手,用這個。”我遞過去一截粗鐵絲。
挑著黑色的東西走到院子中瞧了半天衛國肯定的說道“華曄,這是女人帶的黃金首飾,因為年代太長埋在地下已經氧化了。”
“這種高貴的首飾怎麼就會被遺棄在地下呢?”我嘴裏嘀咕著,手裏的鐵鍁用了鏟下去。
哢擦,聽起來有點像鏟到朽木上的聲音,發悶。衛國還在院子中盯著那件氧化的首飾,“華曄說不定下麵真的有寶物啊。”
我慢慢的扯動著鍁柄,怨凶之氣就像一股洪水噴湧而出,數張法符扔到了地上,“心為意.意為令.氣至掌.掌如法.行為壁.壁似牆.牆擋陰凶.如是法.法是令.靈至此.佑吾身.法身律令。”
左手掌心壓住法符,《地靈罩》快速的念上幾遍。
衛國看見我怪異的彎腰單掌壓在地上,急急的說道“華曄,怎麼啦,遇到什麼怪事了吧。”
“衛哥,你留在門口”說完,寒光劍出手,一個斬字喝出,至陽剛烈的劍氣滌蕩在屋中。
衛國後來對我說道,劍氣騰空而起的時候,他發現我已經幻化成了一尊千手觀音,每個手中都舉著一柄寒光劍。
怨凶的氣息減弱了許多,朱砂和香灰黃紙攪拌在一起,傾倒在黑土地上,泥土中發出嘶嘶的響聲,我也走出屋子,“衛哥要等上兩個時辰在挖下去。”
抽了兩支煙,和衛國侃了一會兒大山,瞄眼腕表,臨近中午了,“華曄趕緊幹活吧,到了中午讓欒處長管飯,不給錢還不管飽啊。”
往下挖土的時候我和衛國都小心謹慎了許多,黑土下麵露出了一點黑灰色的東西“衛哥,快停手。”
我把褡褳中的黃紙都掏出來,拂去黑土,一付白骨出現在眼前。“我的天,我還以為是啥寶物呢。”衛國扔掉了鐵鍁躲在了一邊。
“抽支煙壓壓驚”我見怪不怪的把一盒煙塞到他的手裏。衛國也有點不好意思,“區區一副白骨我怕個球啊。”
衛國點上煙又湊了過來,我細心的用黃紙把骨架擦拭幹淨,“華曄,這個骨架是男人還是女人的?”我拿出三柱冥香,分別插在白骨的頭部肩部和腳底。
“衛哥,看骨架的大小應該是個女性。”我瞄了一眼白骨的腳底,“是個小腳的女人,看來這具白骨埋在這裏應該是有百年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