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情生4(1 / 2)

鳳傾城大汗淋漓的醒來,著急的向四周看去,卻發現自己早已回到天界,正躺在帝閣內自己的床上。

鳳傾城喚道:“來人!”

萬俟泠從門口進來,單膝跪地,道:“陛下。”

鳳傾城讓他起來,道:“誰送我回來的?這是怎麼回事?”

萬俟泠頭微微低著,道:“陛下在神壇內暈倒了,臣接到消息趕去妖界,將陛下接回了天界。”

鳳傾城道:“誰救的我?”

萬俟泠道:“是妖王救的陛下。”

妖王?鳳傾城擰眉,可是當時在裏麵的分明是那個人……

萬俟泠道:“妖王說純火吸入體內過多會令人產生幻覺,陛下可是看見了什麼?”

鳳傾城道:“我沒事了,你下去吧。”

幻覺?難道那一切真的隻是他的一場夢?

鳳傾城抬手揉了揉額頭,自己的身體的確沒有什麼異樣的感覺,或許真的是幻覺……

白憂再次醒來已經是三日後,體內的灼熱已經消失不見,左肩除了傷口微微的疼痛感已沒有其他不適,他此時已在自己的房間,牆上依然是公子寒的畫像。想到自己暈過去前所發生的事,白憂翻身下床,穿上鞋子朝外走去,卻在門口撞上了給他端藥進來的青黎。

青黎手中的藥碗險些被白憂撞翻,後退了一步才穩住身形,道:“你才剛醒來,這是要急著去哪兒?”

白憂見他麵色如常,端藥的手也很穩,才又轉身走回去,在桌邊坐下。青黎將藥遞給白憂,白憂便一口氣喝光了,卻是不說話。

青黎道:“你這一睡就睡了三天,將聚宴都睡過了。”

白憂這才意識到自己錯過了什麼,他看著桌麵,低聲道:“你是想告訴我,公子寒如今已不在寒冰宮中了,是嗎?”

青黎點頭道:“公子昨日便離開了,不過他讓我轉告你,在李生財的心願達成之前,你妹妹會很安全,所以你暫時不用擔心。”

白憂猛地抬頭看向他,視線撞到青黎淺粉色的雙唇時卻又快速移開,沉默了一會才道:“多謝。”

青黎笑了笑,拿起藥碗,道:“既然你妹妹這段時間內都不會有事,你便安心住下吧,你的內力已經恢複,公子也不會再限製你在宮中的自由,隻是你隨意看看風景倒是可以,有些地方可千萬別亂闖。”

直到青黎離開了好一會,白憂才試著運功,果然他的功夫都已經恢複了,而且還感覺自己的身體較之以前更為輕靈了,難道是因為青黎損在他體內的修為所致?

想到青黎用內丹為他壓製天火,白憂的臉突然紅了,那柔軟的觸感仿佛還在唇上,他抬手擦了擦唇,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趕出腦海,才起身朝外走去。

寒冰宮修建在一座山上,占地十分龐大,山中靈力充沛,靠近山頂的幾處殿宇四周還有白霧繚繞,恍若仙境。白憂一路行來,路上幾乎沒見著幾個人,實在是冷清得可以,行到接近山頂處,耳中突然聽見一陣敲擊木魚的聲音和低低的念誦聲。白憂朝山頂看去,隻見寥寥白霧中,一座佛祠出現在眼前,這佛祠沒有掛牌匾,但修建得極為講究。

白憂站在門口朝裏看去,佛祠內檀香彌漫,正中央供奉著一座巨大的佛祖雕像,佛祖麵容慈悲,五官卻掩在淡淡的煙霧中,叫人看不清楚。佛像前有一個挺拔的身影正跪坐在蒲團上,竟是一位穿著深灰色僧袍的僧人。這位僧人右手敲擊著木魚,左手握著一串檀香木刻製的佛珠,正在低聲誦經,對白憂的到來仿佛毫未察覺。

沒想到這寒冰宮中不僅修了佛祠,竟還真的有人在這裏麵修佛。白憂的父親白月是一個信奉佛祖的人,家裏便一直供奉的有佛祖的畫像,白憂從小受父親影響,雖然並不迷信,對佛祖卻也心存敬意,以往看見有佛堂寺廟都會走進去給佛祖上一炷香,此時看見了,自然也是要進去拜上一拜的。

白憂抬腳正要進去,一個清越的聲音突然斥道:“佛祖麵前,豈可造次!”

白憂將抬起的腳放下,看向眼前一動未動的背影,道:“在下並非故意擾了大師清修,隻不過想進來拜一拜佛祖,又何來造次之說?”

那僧人嚴厲道:“你身上還帶著血腥之氣,如何能麵見佛祖,還不速速退下!”

血腥之氣?

白憂仔細聞了聞,此處除了檀香之外並沒有什麼其他的味道,哪裏來的血腥之氣?何況他這幾日一直在昏迷,怎麼可能會沾上血腥,而且他左肩的傷隻是內傷,也並未流血,疑惑道:“不知大師所說的血腥之氣從何而來,在下這幾日可從未沾過血。”

僧人越發嚴厲道:“阿彌陀佛,施主若再不離開,可別怪小僧不客氣了。”

見白憂果真沒有離開的意思,那僧人終於停下敲木魚,站起身朝白憂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