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恨生2(1 / 3)

昆侖山雖處於極寒之地,但山中靈氣十分充沛,實屬修煉的寶地。昆侖山原是西王母的領地,自西王母閉關後,如今已歸西王母的孫兒,無上天尊濮陽無情所有。

公子寒將昏迷的白憂放在濮陽無情房內的軟塌上,任由白憂身上的血弄髒了軟塌上的白狐毯。濮陽無情看著滿身都是血的白憂,不解的看向公子寒,道:“你把這個人送來我這裏做什麼?”

公子寒道:“他叫白憂,我要你收他為徒,教他仙法。”

濮陽無情又細細的打量了一番白憂,沉吟道:“根骨倒是不錯,但他為什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公子寒道:“犯錯受罰。人我交給你了,一百年後,我會來接他,別砸了你六界第一師的招牌。”

見公子寒要走,濮陽無情趕緊攔下他,冰藍色的雙眼中含著一抹笑意,悠悠道:“我可沒說要收他為徒。”

公子寒知道他的意思,伸手推開濮陽無情攔在他身前的白玉骨扇,道:“五百年火鳳內丹,十日後自會有人送到你手上。”

濮陽無情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那我就收下這個徒弟了,一百年後,包你見到一個不輸花兒的白憂。”

白憂是被冷醒的,冰冷刺骨的寒意中,他感覺到自己身上的鞭傷正在緩慢的愈合。睜開眼睛,白憂發現自己正泡在一處寒泉中,水麵上漂浮著白色的寒氣。而他的身後,地麵上擺放著一張軟塌,榻上依靠著一個藍色的身影。男子身材高挑,麵容白皙俊美,唇角天生含著一抹笑意,男子手中輕搖著一柄白玉骨扇,潔白的扇麵上寫著瀟灑飄逸的四個大字——第一風流。見白憂醒來,男子一雙冰藍色的眼睛向白憂看過來,悠然道:“醒了?”

白憂從寒泉中出來,拿過放在一旁的衣物穿上,他身上的鞭傷已經差不多愈合了,隻剩胸口的一道因為傷的太深,現在還在微微滲血。白憂毫不理會男子,麵色冷寒,徑直向外走去,竟是要離開。

濮陽無情慢條斯理的喝了口白玉杯中的美酒,看著白憂到了門口又折回來,手中白玉骨扇搖得更加悠閑自在,白憂冷聲道:“開門,放我離開。”

濮陽無情慢悠悠道:“你可知是誰送你來這裏的?”

白憂聲音更冷,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道:“帝傾寒。”

濮陽無情詫異的微挑了眉,道:“那你可知他送你來是做什麼的?”

此地寒冷至極,白憂已經猜到了這裏是昆侖山,公子寒說過會送他來昆侖山學藝。但白憂現在什麼也不想去管,他滿腦子都是青黎昏迷時蒼白的臉頰以及地上那灘鮮紅的血,他一定要回去救青黎。

白憂道:“我不管他送我來做什麼,我現在隻想離開。”

濮陽無情道:“你若是真想離開,我也不會阻攔你。但我必須得提醒你一句,入我門下為徒者,出師之前不準離開昆侖山。若你現在離開了,便再也不能回來。”

白憂想要變得強大,就必須留下,但他心底擔心青黎,一時竟是陷入了兩難之境。可轉念一想,即便他如今回去了又能做什麼?依然隻會拖累青黎為自己受更多的罪而已……

白憂道:“那我什麼時候才能出師?”

濮陽無情道:“等你什麼時候比我強了,你就可以出師了。若是一直無法超越我,那便等一百年,一百年之後,帝傾寒自會接你回去。”

一百年……青黎原本就對自己無心,百年之後隻怕他早已忘了自己,白憂心底抽痛,道:“你是何人?”

濮陽無情道:“我叫濮陽無情,如今就是你的師父了,乖徒兒,叫聲師父來聽聽?”

白憂:“……”

濮陽無情知他心裏不痛快,怕他如此下去會憋出內傷,對以後修煉有害,便揮手點了白憂的睡穴,還是讓他在夢中緩解心中的傷痛吧……

青黎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個月,身上的傷勢才總算好轉,勉強能下地行走了。而他能下床後的第一件事,竟是跑到了帝閣外跪著,一跪便是一整天,直到公子寒回來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