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城呆呆的看著他的笑容,忍不住伸手撫上公子寒的臉,低喃道:“傾寒,我這是在做夢嗎?”
聽他叫自己傾寒,公子寒眸色越發柔和,道:“怎麼了?”
鳳傾城道:“我從來都不敢想象你我還能有這般相處的一天,你竟然還會對我笑,如果這不是夢,那你一定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帝傾寒。”
公子寒笑道:“那你覺得我是誰?除了我,你還會讓別人碰你這裏嗎?”
說著輕輕拍了拍鳳傾城的後麵,鳳傾城震驚的看著他,道:“你怎麼會突然這樣說?你之前不是還說我髒……莫非那時候你其實沒有醉?”
公子寒輕輕吻了吻他的額頭,卻是不答,隻道:“吃飯吧。”
其實前世帝傾寒在床上並不是一直在下,有一次鳳傾城趁他喝醉了,偷偷讓他上了自己。
當時帝傾寒雖然醉了,但神智卻有幾分清醒,當鳳傾城跨坐在他身上讓他進入時,他心底不是不震驚的。鳳傾城顯然是第一次在下,雖然從未弄傷過帝傾寒,但那次他卻傷了自己。事後他一個人忍著痛清理幹淨兩人,給自己上了藥之後就抱著帝傾寒睡覺,還低聲道:“傾寒,這世間,我隻會讓你一個人碰我,無論以後發生什麼,我都絕對不會在別人身下承歡。”
若是當時帝傾寒再清醒冷靜一點,便不會聽不出他話中的意思,然而當時,他醉意朦朧,隻顧著感動,並未多想。如今想來,原來早在那時候鳳傾城便已經有了打算。
夜裏,鳳傾城靠在公子寒懷裏,低聲道:“傾寒,這五百年來,我心中一直都在害怕,我其實一直都很想來見你,可是我又怕見到你,我怕看見你厭惡和仇恨的眼光,我怕你不再寵我愛我……”
公子寒緊緊的抱著他,沒有說話。
鳳傾城道:“每次和那些女人在一起,我都覺得自己很髒,可是我除了這樣做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
公子寒道:“你和藍玉到底是怎麼回事?”
鳳傾城道:“我之前與你說的都是真的,莫非你到如今還不肯信我?”
公子寒沒有說話,鳳傾城突然掙紮起來,要掙開他的懷抱:“你果真不信我!既然不相信我,那就放開我!我知道你嫌我髒,那你將我困在這裏做什麼?!”
公子寒抱緊他,輕歎了一口氣,道:“我沒有不信你,隻是一時難以接受罷了,我也沒有嫌你髒,若真的嫌你,又如何會碰你?傾城,你冷靜下來,你這樣子,哪裏還像個天帝,分明就像個鬧脾氣的孩子。”
鳳傾城這才安分下來,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道:“反正又沒人看見,有什麼關係?誰叫你要寵著我?我再怎麼鬧脾氣你也得受著!”
公子寒在他額上輕輕一吻,柔聲道:“是是是,我的小祖宗,快睡覺了好不好?”
鳳傾城這才乖乖在他懷裏睡去。
這一幕,仿佛又回到了五百年前,兩人還未反目的那段時光。
鳳傾城依舊會鬧小脾氣,帝傾寒也依舊對他百般包容寵溺,隻是與前世那個冷漠刻板的帝傾寒相比,如今的公子寒性情變得溫和了許多,對鳳傾城也更加寵愛,仿佛他們之間並沒有隔著這五百年的仇恨。
九月十五,寒冰宮聚宴。
這次聚宴,除了林雨澤離開沒有參加之外,姬炎也果真沒有來。
夏瑾睿道:“姬炎這小子是不是遇上什麼事耽擱了?以往遲到也就算了,這次竟然還敢缺席,下次碰見他一定要狠狠的罰他酒。”
肖采道:“姬炎已經不再是寒冰宮的六堂主了,不光是這次,以後的聚宴,他都不會再參加。”
夏瑾睿一怔,看向公子寒,道:“發生了什麼事?”
公子寒淡淡的道:“他與我之間定下的契約已經解除了,以後他與寒冰宮再沒有半分關係。”
皇甫燁霖到是有幾分高興,道:“這下好了,以後再也不用聽那個討厭的家夥說讓人討厭的話了,我的耳根也總算是清淨了。”
皇甫燁華道:“燁霖,不要多話。”
青黎道:“公子,姬炎說話雖然是難聽了點,但他並沒有什麼惡意,這次他說解除契約隻怕也是一氣之下說的,公子還是不要當真的好,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