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寒停下腳步:“睿兒,你專程在這裏等我?”
夏瑾睿道:“這次就先不和你計較名字的事了,帝傾寒,佛祖有話讓我帶給你。”
公子寒道:“我不想聽,你讓開。”
夏瑾睿道:“我管你想不想聽,佛祖說冥界做了錯事,害了那許多無辜的魂魄再無法超生,不管是誰做的,這都是他們欠下的債。欠了債就必須要有人去還,皇甫燁華是自願的,你不能救走他。”
公子寒道:“難道我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他在天牢中受苦嗎?睿兒,你再不讓開,我可不會手軟。”
夏瑾睿道:“幸好我早就猜到你會是這個反應,所以我來之前就做好準備了。”他朝公子寒攤開右手,白皙的掌心中畫著一個金色的佛印,閃著耀眼的金光。
夏瑾睿接著道:“佛祖分了一半的修為借給我,你要是覺得你能打過我你就盡管來,否則我會一直守在這兒,直到天界肯放人。”
公子寒沉著一張臉,轉身離開了。
天牢中,皇甫燁華被鐵鏈綁在石柱上,這些鐵鏈上同樣刻滿了咒文,這些咒文不僅封住了他的靈力,還讓他與鐵鏈接觸的地方猶如刀割般痛苦。他的衣服已經被脫下,露出緊致結實的上身。
牢房門被打開,走進來一個人,用尖細的聲音對他道:“原來這便是冥界的太子,長得還真不錯,隻是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這人身形微胖,一雙小眼始終閃爍著貪婪狡詐的光芒,正是李生財。
皇甫燁華麵色平靜,琉金色的雙眸隻看著腳下的地麵,聞言一點反應也沒有。
跟在李生財身後的小仙道:“神君,帝君吩咐不可對他做太過分的事,隻是稍做懲戒即可。”
李生財道:“本君自然知道,那受難的三百四十一個魂魄,一個魂魄代表一道懲罰,在奈何橋恢複正常前,多一個受難的魂魄則又要再多一道刑法,真不知冥界太子是否能受得住?”
他走近皇甫燁華,手掌摸上皇甫燁華的胸膛,掌心按揉著其上的突起。既然鳳傾城專門指派了他來對皇甫燁華用刑,便定是看上了他的用處。李生財在人界時便喜愛男色,更是有無數調教男寵的手段,鳳傾城雖然麵上是讓他稍作懲戒,但真實用意不用多說,李生財也自然明白。
李生財讓那個小仙去將天牢內的所有刑具都拿來,然後對皇甫燁華道:“我早就聽說寒冰宮的六個堂主中,公子寒對你最為寵愛,如今你落到了帝君手裏,我奉帝君的旨意,必定是要‘好好’招待你的。”他的聲音尖利得幾乎有些刺耳。
皇甫燁華抬眸看了他一眼,李生財被這雙琉金色的眼睛驚豔到,還未來得及讚歎,卻聽見皇甫燁華道:“原來是個太監。”聲音中含著無限的鄙夷。
李生財頓時怒不可遏,抬手重重給了皇甫燁華一巴掌,看見那俊美的臉頰上很快浮起五道紅腫的指印,才略略消氣,手指捏著皇甫燁華的下巴,狠聲道:“看來你是迫不及待要嚐嚐我的手段了!”
身後突然傳來一堆東西落地的聲音,原來那小仙剛抱著刑具回來,便聽見皇甫燁華說李生財是太監,一時嚇得手一鬆,懷裏的東西就全掉在了地上。
李生財回頭狠狠朝他瞪去,眼中的殺意毫不掩飾,道:“不想死就滾出去,把門關上,不準任何人進來打擾我!”
那小仙趕緊連滾帶爬的跑了,還沒忘記關上了門。
李生財走到那堆刑具麵前,伸手在裏麵挑了起來。天界的刑具每次用過之後都會好好清洗幹淨,再加上用刑的機會本來就少,所以這些刑具看上去都很新。
李生財挑中了一排銀針,這些銀針從細如牛毛到粗如小指,形狀大小都非常齊全。他抽出一支繡花針粗細的銀針,輕輕在皇甫燁華身上劃過,道:“我聽說修煉之人的肉身與凡人並沒有多大區別,想必穴位也是差不多的,那就請太子先來嚐嚐這銀針刺穴的滋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