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器的腐朽,雜草叢生,這座曾經號稱是銅牆鐵壁的監獄為何會是如此?
劉蠶拖著疲憊的身體,饑寒的感覺,在監獄中轉來轉去,他迫切的需要了解現在的情況;
從鐵器被氧化的程度來看,這座監獄廢棄的時間至少在十年以上,這是劉蠶的判斷,如果不是鐵器的腐朽程度太過厲害,他也不會順利地從拇指粗的鋼鐵圍欄中逃脫出來;
“噗噗···咳咳!”;
找到了一把椅子,輕輕吹拂上邊的灰燼,劉蠶被嗆到了,止不住的咳嗽著;
“碰!”;
很不幸,這把椅子也是鐵的,而且還是那種空心鐵皮的破爛貨,扛不住歲月的侵襲,更扛不住劉蠶的屁股,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劉蠶撓了撓頭,已經長到像女人一樣的披肩發;
劉蠶的手僵住了,因為他看到了自己的頭發···不是正常的黑色,是灰白色的,恰似那風中的殘葉,充滿了寂靜與蕭索;
“怎麼會這樣?怎麼回事兒?”;
劉蠶暴躁的大吼起來,無頭蒼蠅一樣在監獄的警室橫衝直撞,他終於在死一樣的寂靜裏憋不住了!
知道監獄裏的人最怕什麼嗎?無他,隻有禁閉,在一處漆黑的小圓洞當中,站不能立,臥不能伸,沒有人、沒有光,什麼都沒有;
哪怕是有人打你兩拳,一直在罵你,那也代表你身邊還有人,你對麵還有聲音,但是那裏···什麼都沒有!
劉蠶現在身處的就像是禁閉室,沒有人,什麼都沒有,甚至是一隻老鼠,一隻蟑螂都沒有!
“呼呼呼···”;
粗重的喘息中,擰破了那條曾經的自來水管兒,劉蠶拚命地澆灌自己的腦袋,冷靜、一定要冷靜,休息,休息好,走,走出去!
脫下身上的衣服,露出瘦削的身體,滿是排骨,半塊兒沾滿灰燼的梳子被撿了起來,梳梳淩亂的頭發,劉蠶神經病一樣哈哈大笑了起來,他還沒瘋,隻是覺得好笑罷了;
詭異的事情接二連三,他不知道自己的情況,但是強大的內心,隨遇而安的態度令他能夠及時的調整過來,他總是這樣的,或者說,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充滿了堅韌;
褲子、內褲、鞋子,****著身軀,劉蠶在這個警務人員的更衣室內用鐵釺子鑿開一個又一個櫃子,尋找著他所需要的東西;
獄警們全都在這裏換衣服、洗漱,這裏的好東西還是不少的,杯子、牙刷、牙膏、香皂、洗發水,有些都還能用,甚至是新的,衣服、鞋子也有,隻不過都是警察的套裝;
這些東西原來的劉蠶是不敢穿的,因為冒充警務人員是大罪,最夠判他幾年的,可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總不能裸奔吧?忒丟人點兒了不是?
保存在塑料袋中的新警服、新皮鞋因為密封著還沒有壞掉,劉蠶也穿戴起來,照著更衣鏡嘖嘖稱奇,好像···自己也可以成為正麵人物吧?嗬嗬,誰知道呢?
“咕嚕嚕···”;
打鼓的嗡鳴聲準確地告訴劉蠶該吃東西了,更衣櫃中也有很多可以吃的,比如說那攤——應該是腐爛過的蘋果,還有包裝開口的半包壓縮餅幹——可惜是壞掉的;
“或許···或許應該去另一邊看看!”;
歪了歪頭,活動一下僵直的身體,劉蠶臉上露出笑容,另外一邊是女警的更衣室,畢竟一所監獄當中不可能都是男人,也有女罪犯,也有女獄警;
女人好吃,雖然她們總是嘴裏叼著巧克力大吼著我要減肥,那種畫麵,一點也不矛盾,甚至還挺和諧的;
胸罩、性感內褲、絲襪、靴子,一件件沒用的東西都被扔在地上,一包包保存在塑料當中的零食被抱在懷中,收獲不小,名牌的巧克力、糖果、牛肉幹兒,廉價的牛奶、雞蛋···應有盡有;
靠在更衣櫃的下邊劉蠶一包包的打開,有些還能吃,有些卻早已經發黴、發臭,他需要吃幹淨的,確保不會生病,值得意外的是那袋牛奶,竟然一點腐壞味道都沒有,還能喝?我大天國威武霸氣啊!
“咚!哐!”;
寂靜的世界容不下聲響,劉蠶猛然站了起來,然後又急速的低了下了頭,一不小心他撞到上邊的櫥櫃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