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惡鬼森林回來已經過了1個月,日子還是照常的過,好像沒有什麼風浪。隻是,真的就這樣結束了嗎?
一個愜意的午後,夕陽的柔光撒在平靜的溢香湖上,像寶石一樣閃閃發光。綠油油的草坪上躺著一個身穿白色T恤的人,他把書本蓋在臉上,左手枕著頭,似乎是在打瞌睡。灰色的校道上,幾對情侶正在散步,或甜蜜,或嬉戲。多和諧的景象啊。
可是,好景不常,總會有一些人喜歡打破這樣和諧美好的景象。例如,森言。
“啊!啊!讓開,快點讓開。”森言拚命得控製著自行車的方向,不讓自行車超出校道的範圍。心裏暗暗罵道,怎麼刹不了車呢,真該死,還要碰上這個大斜坡,難道上帝拋棄我了?(上帝:對不起,我一直都拋棄你的)
聽見雷大的喊聲,躺在草坪上的白衣人,拿開臉上書本,半撐著身體看向聲源處。喲,原來白衣人是孔浩峰同學呀。
路上的行人紛紛跑到兩旁的草坪上避難,有的人還對森言指指點點,竊竊私語。有說森言礙事的,也有同情她的,就是沒有上去幫忙的。也對,誰會為一個不熟悉的人受傷呢。自行車失控,現在過去幫忙把它停下來,不是等於自尋死路嗎。
但也有喜歡自尋死路的人。例如,孔浩峰。
不知道怎的,看見森言有危險,孔浩峰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扔掉了手上的書本,向著森言的方向奔去了。
孔浩峰一個箭步跑到森言前麵,想用手把自行車攔停。
“喂,師兄,你趕緊讓開,想找死啊?”森言吼道。不知道為什麼,看見孔浩峰衝出來的那一刻,森言突然心跳加速,是嚇著了嗎?還是有其他原因呢?
“不讓。”孔浩峰笑著說。(眾:什麼人呐?現在還笑得出來)
森言的眉皺成了川字,心裏居然有一絲甜的感覺。
時間不容許森言多想,本想繼續叫孔浩峰讓開的,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兩人一車撞到了一起。在這個電光石火的瞬間,孔浩峰側身來到自行車的旁邊,把森言抱到一邊。雖然這樣是最好的結果了,但是後果還是很嚴重的。
森言壓在孔浩峰身上,而自行車的後輪也壓在孔浩峰的腳上,真是雪上加霜啊。而肇事者森言同學隻是擦傷了手臂和膝蓋。
反應過來的森言馬上雙手撐地,減少孔浩峰的負擔,但姿勢極其曖昧,至於怎麼曖昧,自己想去。
“你,你沒事吧?”孔浩峰艱難地問。看來是傷得不輕了,不然臉上的表情也不會這麼痛苦。
“沒事,我沒事。我看你挺嚴重的,我,我馬上打電話叫白車。”說著,森言挪到孔浩峰身邊的草坪上,掏出手機求救。(作者:其實我想說,你不如先把他腳上的自行車拿開吧)
醫院,住院處,301病房。
白色的病房裏充滿了淡淡的消毒水味,刺激著人的神經。森言坐在孔浩峰的病床旁,看著正在吊針的孔浩峰。尖痩的臉略顯蒼白,黑色的劉海有點淩亂,長長的睫毛像兩把小刷子一樣安靜地閉著。睡著的他,眉心依然微皺,好像在擔心什麼。
森言傷得很輕,隻是擦傷了膝蓋和手臂。看著床上這個人,真是內心有愧。不知不覺,森言居然伸手去撫平孔浩峰眉心的皺折。雖然動作很輕,但孔浩峰還是感覺到了,他慢慢睜開眼睛,視線越來越清晰。森言馬上縮回自己的手,心理罵道,笨蛋,我到底在幹嘛啊。
“呃?森言,你沒事吧?”孔浩峰張著蒼白的嘴唇問道。
“我沒事,隻是擦傷而已。”
見孔浩峰醒過來,森言也識趣地扶他坐起來,然後給他倒了杯水。“師兄哎,對不起啊,害你傷成這樣。”
孔浩峰笑了笑,打趣道:“沒關係,今年流行木乃伊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