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一聲冷哼,就要從床上起來。
有人眼疾手快,被拍開的手飛快壓來,“還早。”
白薇眼一眨,看了眼外麵的天色,都黑壓壓的了哪裏早了?真是睜眼說瞎話。
於是沒好氣道,“讓開!”她餓了,她要去做飯。
“不要!”見她還要下床,某人急了,又想重施舊計,他剛才就不該停手,應該要讓她一睡到天明才好!
真是失策啊,一時間,各種悔都湧上某人心頭。
不過現在悔過也不晚,他二話不說,整個身體旁邊一翻,雙手雙腳同時鎖定。
白薇仰天默望了幾秒,同樣後悔不迭,剛才就不該給他可趁之機,她怎麼忘了,有人的臉皮比城牆還厚,最擅長的就是瞪鼻子上眼!
而她,也無力拒絕,隻得再次沉淪,宣告徹底陣亡。
淩晨,某女幽幽轉醒,可是意識還未完全清查,就被某狹眼幽眸的禽獸壓在身下,她一陣納悶,回首而望,四目相對,頓時火星四射!
這人難道就不睡的麼?
第一次被人吃幹抹淨她怪自己定力不足,再次被人吃幹抹淨,她卻沒有借口找了,可是又不願就此繳械投降,總得先給他點顏色看看,不然,以後豈不是要被他吃得死死的?
某女清眸暗斂,冷著臉使勁的推開身上那座巨山。
“怎麼了?”某男聲音溫柔似水,手又悄悄的撫上那溫軟的肌膚,某女此時連拍都懶得拍開了,隻是冷冷道,“我要回H市!”
她要回去和父母說一聲,然後把他們接過來。
某男一聽H市臉色一僵,他這幾個小時的賣力工作難道白費了?又一想到H市有什麼人,他立刻就瘋了!
不管了,他要先把帽子給她扣上,宣告自己的主權,同時也警告她,現在不同往日,他有權利製止她的一切外向行為!
“老婆,誰給你權利勾三搭四的!”陰陰的語氣從頭上飄來,某白一愣,那名熟悉的稱呼差點逼出她眼中的淚水。
“錯,是前妻!”白薇輕輕一推,抵上男人性感結實的小腹,冷笑糾正。
蘇蘭澤一聽“前妻”又瘋了,這都是他的錯,當初要不是自己衝動,現在,她就不可能用這個詞來噎她了!
白薇看到他忍氣吞聲的樣子心裏終於痛快了些,正要起掀被下床,她剛才其實就是餓醒的,再不讓她吃飯,她要和他急!
可是有人就是不水靈,又把她壓在身上,又同手腳並鎖,害她不得動彈!
“可是昨晚我們滾了床單!”某男咬牙。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大不了就當被狗咬。”
好吧,他不讓她吃飯,她也就不讓他痛快,某女風輕雲淡,瞟向某人臍下三寸。
“現在、立刻、馬上、去民政局!”某男切齒!
“幹嘛?”
“拿個重振夫綱的通行證!”
於是某女徹底傻眼……
“民政局晚上也營業麼?”
“……”
五個月後,一場盛世婚禮在B市最大的教堂舉行,聲勢浩大,名流齊聚,而關於新郎與新娘破鏡重圓的故事更是為人津津樂道。
那天,白薇在一連串的驚喜中度過,先是商陸和楊小芸的到來讓她激動不已,然後商陸又告訴她,他要做爸爸了,她終於繃不住喜極而泣。
雖然楊小芸的腿還沒有痊愈,但是已經有了好轉,而且她已經慢慢的放下,能夠心情平靜的對待了。
這讓白薇感到很欣慰,而且她看得出,她的六哥,已經愛上了楊小芸,他終於走出了舊時的感情。
就在婚禮快要結速的時候,她看到了隱在角落裏的陳蒼術,看到他依然濕潤如玉的笑,眼中微微濕潤。
“怎麼啦?”輕輕掀起新娘的頭紗,接下來是新郎吻新娘,他卻看到她微微泛紅的眼眶。
“沒事,我隻是太高興了……阿澤,我愛你。”白薇緩緩閉上眼,唇邊逸出一抹幸福而寧靜的淺笑,蘇蘭澤不由看癡了,今天的她,真美……
“我也愛你。”
以吻封緘,永生不換。
陳蒼術慢慢走出教堂,外麵綠草如茵,花正豔,陽光明媚和風暖暖,他微微仰起頭,看著碧藍如洗的天空,那裏浮雲如絲,纏綿輕繞。
身後響起熱烈的掌聲,那裏一對璧人正接受眾人的祝福。他緩緩揚起唇,走向停在路邊的一輛黑色小車,裏麵正有人往這裏探頭,臉上有遮掩不住的憂心。
他眸光深遠,看著那咬唇若顯無助的女人,心裏有刹那間是柔軟的,想到自己的執著,她又何嚐不是?
隻是,有些人有些事,不是執著就能得到,他可以許她今生,卻許不了自己的心……
唇邊的笑意越來越淡,最後終是化著心裏一縷浮雲,隨風而逝。
隻要她能幸福,他願意屈心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