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風左躲右閃,可是紫蘇就是不依不饒。秉風沒有辦法,哀求著菥蓂道:“小蓂啊,你就勸勸紫蘇吧,聽我解釋好不?”
菥蓂小嘴一噘,偏頭火上澆油道:“紫蘇姐姐打得好,紫蘇姐姐打得好!”
有了菥蓂的支持,紫蘇打得更上勁了,不時便傳來秉風“哎喲,哎喲”的挨打之聲。直到紫蘇累的氣喘籲籲,她才罷手給秉風解釋的機會。
秉風委屈地看了看菥蓂又看了看紫蘇,將剛才的事情複述了一遍。紫蘇和菥蓂當即大叫道:“那你怎麼不早說!”
秉風臉上淤青,委屈道:“你追著我打,又不給我解釋的機會!”
菥蓂心軟,知道這次錯打好人,心疼地摸了摸秉風淤青的臉,道:“秉風哥哥,都是蓂兒不好,你疼不疼?”
秉風“哎喲”一聲慘叫,指著紫蘇道:“都是她不好!”
紫蘇也知現在自己理虧,可還是辯解道:“我,我,我,你不知道還手啊!”
秉風瞪了紫蘇一樣,青腫的臉講話都有些不清楚了,道:“我怎麼還手!”
見兩人又要吵起來,菥蓂趕緊緩和道:“秉風哥哥,你都傷成這樣了,就別吵了。先讓蓂兒來為你治療!”說罷,手指舞動,層層彩粉鋪撒在秉風的傷口上。這女媧的精煉之術的確匪夷所思,隻見這菥蓂隨手舞動幾下,秉風臉上的淤腫便已消散地看不出來了。
紫蘇驚訝地觀察著秉風的臉,還不由自主地去摸了摸,讚道:“妙啊,小蓂,沒想到你這麼厲害,我以後要是揍誰,可再也沒有後顧之憂啦!”
菥蓂“咯咯”一笑。
這時蓬萊的五人見這邊半晌這邊也沒有動靜,也走了過來。見秉風,菥蓂和紫蘇三人關係融洽,幸福非凡,勝過神仙,臨若心中不禁升起了一陣羨慕之意。
見臨若失了神,臨浠靠近輕咳了一下。臨若晃過神來,帶著眾人走到秉風三人麵前道:“多謝秉風師兄相救之恩!”
見是臨若等人走了過來,秉風起身,道:“不謝,不謝,大家都是蓬萊門下,相互幫助是應該的!”
臨若沉思了一下,便道:“我們準備回蓬萊了,你要不要跟我們一同回去?”
這時臨池又竄了出來,笑道:“秉風師兄,你的師尊靈樞長老想必很是想念你,我們一同回去吧!”
秉風沉思了一下,自己是生是死,師尊在蓬萊還不得知,想必終日一定對自己牽腸掛肚。暗罵了一聲自己真是不孝,正欲答應,可是目光不自主地看向了薺苨和如溪。隻見薺苨和如溪笑臉相對,絲毫不把秉風放在眼裏,秉風心頭一酸。他對薺苨付出的那是真感情,此刻若是跟他們一同回去,那他豈不是天天都繞忍受失戀之苦,更何況菥蓂才剛到人間,理應帶她多走走。而紫蘇也是,還沒有送她回家,怎麼能在此拋下她們二人。於是轉而搖頭道:“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不跟你們一同回去了!”
臨若一臉黯然,道:“如此,也好!”
臨池也有些失落地道:“那好吧,保重!”
秉風點了點頭,,道:“臨池師弟,麻煩你回到蓬萊之後,去告訴我師尊一聲,就說我現在很好,請他勿念。東海之後發生了很多事情,等我這邊事情處理完了以後,回到蓬萊以後,一定細細向他老人家稟報!”
臨池點了點頭,道:“你救了我們,幫了我們這麼大的忙,還談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我知道了,回去之後一定稟報靈樞長老!”
秉風點了點頭,目送蓬萊的人離開。秉風望向薺苨,可是見她跟如溪有說有笑,就算自己剛才舍命救了他們,此刻她也絲毫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裏。秉風覺得異常失落,就仿佛自己再如何行船,也觸及不到地平線;自己再如何奔跑,也追不上太陽;自己再如何攀爬也摘不到星星一般!
秉風收回目光,不願再看去。這樣一來,恰好與臨若四目交彙,臨若心頭一驚,俏臉微紅,急忙避開目光,輕聲道:“保重!”
秉風笑道:“你也是!保重!”
臨浠也過來笑著給秉風抱拳一禮道:“秉風師弟,比武的時候沒有見你使出劍法,甚感遺憾,今日一見,才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有多大。秉風師弟,保重!”
秉風微微一笑,回禮道:“保重!”
見眾人都寫過秉風了,如溪覺得自己不謝是有些說不過去,便攜著薺苨走來,笑道:“秉風師弟,多謝出手相助!”
秉風輕哼一聲道:“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來謝過了!”
如溪一怔,問道:“那幹嘛?”
秉風笑道:“挖個洞,鑽進去!”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如溪臉色氣的發紫,可他也知道秉風含沙射影指的是什麼。再者,他出門在外,沒有幫手,秉風修為精深,他確實不敢跟秉風較勁,當下隻得忍氣吞聲,拉著薺苨的手一用勁,轉身便走了。
薺苨幽怨地看了秉風一眼,突然覺手掌被如溪握得生疼,可是又不舍把手伸回來,隻有忍著疼痛,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