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風心想:“今日就今日吧,能夠保全蓬萊也是實屬不易了,如今掌門師伯和諸位長老們都身中劇毒,需要及時清毒才好,不可與他把時間拖久了!”便一口答應了,道:“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魔債冷哼一聲道:“本君最煩你們人類婆婆媽媽的,本君說過的話,從來都沒有不作數過!”
秉風不再理會魔債,轉眼盯著敖日和明鬆,笑道:“你們聽到了麼,要是打敗你們魔君,他便退兵而去,所以我必須打敗你們!”
剛才秉風與魔債談話的內容,敖日和明鬆自然是聽在心裏,心中十分忌憚秉風的修為。此刻秉風又要出手了,敖日和明鬆都小心地防著身邊,心想著絕對不能重蹈覆轍。敖日雙手齊動,看起來並不很強壯的雙手之上突然呈現出一對黃燦燦的錘。明鬆虛空一捏,一柄銀色長槍也是赫然呈現。
秉風屈指一彈,七霜劍傲然現身。
敖日和明鬆對視了一眼,敖日左,明鬆右,兩人同時祭出兵器,朝著秉風攻去。敖日的那對戰錘劃破長空,在虛空之中仿佛激起陣陣漣漪一般,一道寬大的黃色光幕包裹在戰錘之外,猶如九天之上的巨靈神,憤怒的一擊。
明鬆提起銀槍,在虛空之中刺出一道銀色的光矛,光矛覆蓋在銀槍的尖部,直直地朝著秉風的心窩攻去。那光矛就如同雷電一般,銀光閃閃不說,還嗞嗞作響。
秉風見兩人來勢洶洶,可是心裏卻道虛有其表。七霜劍橫在心前,腳下旋轉使力,如同高速旋轉的陀螺一般,就朝著敖日和明鬆中間的一點點空隙擠去。
轉瞬之間,敖日和明鬆的攻勢已近,可是擊在秉風轉起來的陀螺之上,那感覺就仿佛是將水滴滴在油麵之上一樣,無論如何也融不進去。偌大的攻勢,被秉風的旋轉之力卸載得所剩無幾,反而是敖日和明鬆自己的手被秉風震得有些提不起力來。
敖日又驚又怒,提起戰錘,再次朝著秉風擊去,明鬆見狀也隻好跟上。敖日和明鬆一前一後上來,秉風嘴角含笑,作拔劍式,側著身子,腳下使力。“啪,啪”兩聲,也不擊向兩人的身體,端端打在他們的兵器之上,稍微注入一點神力,便將兩人的雙生震麻地如同針紮一般。
敖日心中焦急,這秉風就是在耍他們二人嘛,剛剛一瞬間的間隙,秉風已經將劍指在了他的下腹部,可是又收了回去,順勢擊在了他的戰錘之上,如果剛才秉風順勢進劍,估計此刻他已是一具死屍。明鬆也是如此,秉風有機會,卻並沒有殺死他們二人。兩人又驚又怒,額頭上不禁冒出點點水珠。
秉風含笑地道:“你們兩位,還是認輸了罷,這樣打下去,也是徒勞無益!”
敖日嘶叫道:“士可殺,不可辱。秉風,你納命來!”說罷,又朝著秉風攻去。
秉風其實是想保存點實力與魔債較勁的,可是又覺得他們二人年紀輕輕,長得又不似鬼物妖物那般令人厭惡,所以一時之間又不想殺了他們二人。
敖日狂怒得攻來,明鬆繞後,秉風想了想,還是指決扣動,召出一把赤紅巨劍來。敖日和明鬆一靠近秉風,秉風意念一動,赤紅巨劍繞著秉風的身體平轉一圈,打在敖日和明鬆的兵器之上,一股神力注入,輕而易舉就把兩人的兵器打飛掉了。
敖日和明鬆覺得手臂之上震痛不已,急忙左手抱著右手疼痛尖叫起來。
魔債心頭一驚,可是蓬萊的領袖們心頭更驚,甚至有的長老控製不住,驚異地叫了出來:“赤紅的靈力!這不是我們蓬萊的修煉心法!”蓬萊隸屬道家門派,靈力應該是玄青色或青色才對。秉風自被神魘墮仙到天石補靈,自身靈力相當於重生了一遍,後來又直接修煉大荒經,所以往日以蓬萊修煉之道修出的靈力早就已經沒有了,除了根深蒂固的蓬萊劍法,如今還有哪一點像是蓬萊弟子?
秉風聽到長老們再驚呼自己的靈力,急忙消散了赤色巨劍,縱身一躍,朝著敖日的胸口踢了一腳,借力飛過去,又朝著明鬆的胸口踢了一腳,兩人紛紛墜落,雖未生命危險,可是已然被秉風大敗,再也沒有還手的機會了。
魔債的臉抽了抽,這次總算是大概看清了秉風的修為。秉風實力已然如斯,魔債唏噓不已,念叨自己還如何是他的對手。魔債倒是清楚得很,雖然他位居魔界魔君第三位,可是實力根本不及前麵兩位魔君的十分之一。或者說,隻有他的大哥魔裂和二哥魔雲才算得上是真正的魔君,而他們其餘五人,能夠評上魔君的稱號,雖然不排除他們的修為的確要比一般的魔將強上許多,可是大部分還是沾了魔裂和魔雲的光。
秉風年紀輕輕,修為如斯,代表蓬萊,再次大勝一場,蓬萊弟子無不喜悅驚呼,士氣瞬間大振。而反光魔界這邊,雖然士氣頹靡,已然沒有進攻的欲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