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兩天前
地點:白展珠家
李文忠趴在床上,白展珠盤著腿坐在他身上,一邊吃薯片一邊看電視:“結了婚就是好,以前是一個男人伺候我們四個女人,現在是你一個男人伺候我一個女人。”
李文忠:“我本來以為做男人隻要會做飯就行了,沒想的你連襪子都不肯洗。”
白展珠:“有洗衣機呀。怎麼,你不願意幹啦?”
李文忠:“絕對沒有的事!我幹得很開心……”
白展珠吃掉最後一片薯片,想要擦手,但紙巾放得太遠夠不到,幹脆直接在李文忠身上抹了抹:“我餓啦!你快去做飯。”她挪到床上坐下來。
李文忠慢騰騰地爬起來向廚房走去:“我當初為什麼要結婚呀……”
李文忠在做飯方麵訓練有素,一刻鍾之內飯菜就端上了桌,白展珠早已就坐,他自己剛要坐下,電話響了,他跑過去接起來:“喂,你好?”
電話那頭傳來帶哭腔的聲音:“文忠呀!”
李文忠心頭一驚,壓低了聲音:“爸?!”
白爸爸:“我在你家樓下,別讓珠珠聽見,她和她媽是一夥的。”
“好。您等等,我這就來。”李文忠放下電話,“珠珠呀,報社有緊急會議,我得馬上過去!”“好。快去快回。”白展珠毫不懷疑。
李文忠在樓下找到了他可憐兮兮的老丈人,兩人來到了一家小飯館。
白爸爸滴酒不沾,喝下五罐可樂之後,他開始倒苦水:“我苦啊……”
“今天晚上老太婆本來心情不錯,我做好了飯就端上來,也沒見她哪裏不對。那碗鯽魚湯她才喝了一口,突然就臉色大變,全潑在我身上!”
鏡頭切至另一邊,白池女士在家大發雷霆:“太過分了!!就這麼跑了!老娘不過是看見個蒼蠅激動了點,他也不聽我說話,就這麼逃走了!”
白爸爸:“她更年期喜怒無常我可以忍,可她不能這麼頻繁這麼沒道理!她又不說,我哪裏知道她為什麼發作!”
白池:“我們都在一塊過了快三十年了,他就不知道我有潔癖,看見蒼蠅就失控嗎?”
白爸爸:“這些年我是任勞任怨伺候她呀,別的男人在家才做幾頓飯?”
白池:“這些年我是辛辛苦苦在賣命呀,別的女人在外才賺幾個錢?”
合:“她\他怎麼就不知足呢?”
白爸爸把一罐可樂重重地放在桌上,弄出了很響的聲音,鄰桌一個正在埋頭狂吃的人聞聲抬頭,摘下了墨鏡:“阿黑?”
白爸爸:“姐夫?”李文忠:“姨父?”
合:“你怎麼上這兒來了?”
身為高官的白老姐夫跑到他們那一桌坐了下來:“別提了,我被老太婆打出來了。”“為什麼呀?”“因為我沒給眉眉安排她想要的工作。”“她想幹什麼呀?”“她想當我們局裏的副局長。”
三個男人低頭沉默了。良久,異口同聲:“白家的女人太不像話了!”
李文忠:“我雖然結婚沒多久,但也深深體會到了你們的痛苦。珠珠又懶又饞又刁又蠻,可難伺候了!”
白老姐夫:“知足吧,他們家仨孩子裏珠珠算聽話的,你要娶了我們眉眉早就自殺了。”
李文忠:“我不信,珠珠就夠要命了。”
白老姐夫:“要命?我家那一大一小才叫要命呢!白湖在家裏是什麼也不幹哪,而且不讓我雇人幹,說別人做的飯她吃不香,別人洗的衣裳她穿了渾身癢。脾氣又不好,特別大女子主義,連孩子都跟她姓。”
白爸爸:“她們家規價你又不是不知道,生了孩子一律姓白,我家有三白哪!三個都不是省油的燈,都跟老太婆一樣,從小她們就愛跟我對著幹。”
白爸爸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中。
十六年前。
十歲的白展姬站在她爸麵前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白爸爸手裏捏著一張隻有20分的數學卷子。
“展姬呀,你怎麼隻考這點分數,人家李則凱小朋友,回回都考100分。”
“名字不好呀,人家跟李嘉誠他兒名同字不同,我和白斬雞同名不同字,我現在這麼笨,都是讓那些慘死的雞給咒的。”
“這可不能怪我,你媽說了,不叫白展姬就叫黑芝麻糊……那個,隻要你加油,一定能跟李則凱小朋友一樣,你們都是同齡人嘛”
“你和他爸還不一樣呢。他爸都當校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