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汪黨輝帶梅文樺小姐來到了自己的家:“梅小姐,請隨便坐!我馬上就做飯。”
梅小姐客氣地道了謝,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小偉怯生生地來到她麵前,按照爸爸的吩咐說道:“阿姨您好,我是小偉,歡迎你來我家做客。”
梅小姐淺淺一笑,轉向汪黨輝:“這是?”
汪黨輝倒是爽快:“是我兒子。”梅小姐微微一驚:“哦?”
小偉連忙解釋:“我是爸爸撿來的。”
汪黨輝:“我會一直把小偉撫養成人。當然如果梅小姐不滿意,我絕對不會勉強你。”
梅小姐麵不改色:“這麼說汪先生一個人帶著小孩?真是了不起。我怎麼會不滿意呢?這完全是你的事情。”
汪黨輝聽了心花怒放,他把這話理解為梅小姐願意接受小偉,他歡天喜地地去廚房做飯了。
梅小姐這句話的意思分明是“咱倆還沒有任何關係”,隻可惜陷入單相思的汪黨輝完全失去了上學時的智商,聽不明白了。
小偉坐在梅小姐旁邊一句話也不敢說,生怕一開口,這個阿姨就不肯跟爸爸好了。說實在的,他一點都不喜歡這個梅阿姨,她就像個大冰塊一樣坐在那裏也不理人,還是曾葵她姨比較好,人蠻有勁的,而且會武功。
汪黨輝不愧是訓練有素,二十分鍾就搞定一頓飯,而且相當豐盛,擺了滿滿一桌子。
梅小姐:“汪先生手藝不錯嘛。”
汪黨輝聽到有人表揚他更加開心,真恨不得現在就給梅小姐一個大大的擁抱。他急忙把碟片拿出來:“光吃飯太無聊,咱們來看電影。”
梅小姐:“什麼片子?”
汪黨輝:“借來的恐怖片。”
梅小姐:“你就不怕影響食欲?”
汪黨輝:“沒事,我的膽子大的很。”
梅小姐臉色一沉:我是說影響我的食欲。但她忍著沒有說出來。
早被愛情衝昏了頭的汪黨輝壓根沒看出來梅小姐不樂意,自己動手放了碟片,然後湊到梅小姐旁邊,期待她被嚇得撲進自己懷裏。
電視屏幕上赫然出現五個大字:聖誕夜驚魂。
梅小姐第一次在汪黨輝麵前笑出了聲:“這就是你說的恐怖片?”
汪黨輝一臉黑線,他想這輩子再也不找艾黨旗借碟了。還好梅小姐很豁達:“這片子我喜歡,就這麼看吧。”
也隻好這樣了。
看碟的過程中汪黨輝驚奇地發現了梅小姐的另一麵,平時覺得她是個冷美人,想不到她的笑神經比常人發達數倍,骷髏傑克的任何一個表情都會引發她瘋狂的大笑,笑的時候她一把鼻涕一把淚,樂到深處還會摸汪黨輝的手。
小偉看著她翻都吃不下去了,他覺得這個阿姨簡直就是個瘋子,一會兒悶的要死,一會兒又發癲了。
汪黨輝倒是覺得她挺好的,既有高雅矜持的一麵,又有開朗奔放的一麵,這才是一個立體的女人。
梅小姐光顧著看電影,飯都沒動幾口,碟片一放完她立即告辭了。
汪黨輝戀戀不舍地把她送走了,雖然沒有擁抱,摸幾下手他已經心滿意足了。
不過總歸有一點小小的失望,除了飯前一句“汪先生手藝不錯嘛”,梅小姐就再沒說過一句關於他廚藝的讚美之言。
可憐的他還不知道,梅老爹是個特一級廚師,比他厲害多了。
午飯時間孝依接到了白展姬的電話。
“孝依!今晚或者明晚有沒有空?到我家來打牌吧!我一個人太無聊了!”
“怎麼會?你不是最近才交了個比你小五歲的男朋友嗎?”
白展姬:“別提了。吹了。跟個兒子似的,昨天說了他兩句,你猜怎麼著?人家哭起來了!惡心死我了。”
孝依:“那就今晚吧,明晚我有約會。”
白展姬:“約會?!!”
孝依:“嘿嘿,告訴你哦,我談戀愛了。”
白展姬在手機那一頭發出一聲如狼似虎的尖叫,連店裏的客人都聽見了。
“不好意思啊,大家繼續,不要管我。”孝依忙向顧客們賠不是,然後對著手機低吼:“小點聲!把我客人都嚇跑了!”
白展姬:“曾孝依同誌,你終於開竅了。今晚七點準時到我家。牌局取消,我白氏三女傑要對你進行審查。”
孝依:“是!我的白大人。不跟你說了,我還要做生意。”
當晚七點鍾,白展姬租的房子。
白展姬,白展雅,白展珠一溜排開坐在沙發上,同樣的動作,蹺著腳,一手端著個咖啡杯,表情嚴肅。
曾孝依坐在一張凳子上,正對著她們,低著頭。
白展姬:“說吧,他多大了。”
孝依:“三十歲……”
白展雅:“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孝依:“是他爸爸……”
白展姬:“他有什麼好的?”
孝依:“他是我見過的最帥的男人,而且脾氣也好……嗯?你們仨這是幹什麼呢?”
三白齊刷刷地放下了杯子。
白展姬:“孝依,你動作也太快了!”白展雅:“你剛從嶗山回來幾天呀,就深陷愛情泥潭了!”白展珠:“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孝依:“這要從在嶗山的時候說起啦……”
三白聽罷臉色大變。
白展姬:“這麼說,你救的是勒科的董事長?”“對啊。”
白展雅:“也就是說,你的男人就是那個馬桶蓋?”“是馬同蓋。”
白展珠:“曾孝依,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孝依:“你說什麼?”
白展姬:“不說別的,就衝他那模樣,你也敢要?”
孝依:“我覺得他長得蠻好看的……嗯?你知道他長什麼樣嗎?”
白展姬:“我怎麼不知道,他爸是我媽的一個熟人,他媽跟我媽還是大學同學呢。”
孝依:“就算他長得難看,那也沒關係。相貌畢竟不是第一位的。”
白展珠:“孝依,大餅和愛情的結果是沒有西瓜的!”
孝依:“什麼什麼什麼?”
白展珠:“啊呸,大餅和西瓜的愛情是沒有結果的。”
孝依:“什麼意思啊?”
白展雅:“你們倆不是一類人。”
孝依:“就因為我窮?”
白展姬:“你想哪兒去了。不是窮富的問題。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簡而言之就是虛偽勢利陽奉陰違。我勸你趕快了斷,否則受的打擊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