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珠暗道不好,外頭來勢洶洶怕是找茬來的,立馬收拾好藥箱,她將沈明浩護在身後。
一群人前前後後趕到她的房門口。
領頭的是沈恒之的愛妾陳柳煙,另一個則是沈恒之讓她代替入宮參加選秀的被替人,沈玉珊。
如母夜叉降臨,母女二人叉腰入屋。
“陳姨娘……啊!”
沈玉珠盈盈見禮,還未屈膝,迎上她的就是一個耳光。
“賤蹄子!”
沈玉珊甩了甩打的略疼的手,直指沈恒之,冷笑著問道:“這小雜種偷了本小姐的東西,你是她的姐姐,該給我什麼說法?”
“你這個壞女人,我沒有偷你的東西,壞女人的東西我才不碰!”沈明浩護在前頭,臉色漲紅的開口澄清。
沈玉珠臉色一沉,抬起頭,果不其然看見沈玉珊和陳柳煙母女鐵青的臉色。
“小浩,不要說話。”
抱住弟弟的頭,沈玉珠看向沈玉珊,瘦弱地身子略微輕顫,聲音低低地道:“妹妹,實在不好意思,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小浩計較。”
“計較?我該計較的,不是你嗎?不正是身為姐姐的你,叫這小雜種偷的東西嗎?”沈玉珊俯視著擁抱在一塊瑟瑟發抖的姐弟,笑容歹毒。
“搜身,看看這小雜種偷了二小姐什麼東西。”陳柳煙突然冷笑著道。
沈玉珠死護著沈明浩,奈何四五個下人力氣甚大,一把將她丟去牆角與沈明浩隔離開。
一陣粗暴地撕扯,幾根金簪子從沈穀身上掉出來。
丫鬟迅速上交,沈明浩卻發了瘋拚命要搶回,哭喊著道:“還給我,那是我娘的東西,才不是你們的!”
陳柳煙眼眸一眯,眼裏狠色一閃而過,厲聲喝道:“小小年紀不學好,淨說謊話,給我掌嘴!”
不管沈明浩怎麼哭喊掙紮,還是三兩下被製住,丫鬟擼起袖子,冷笑著對著他的臉高高揚起手臂。
沈玉珠撲到他身上,將狠重的巴掌全用肩頭擋下。
沈玉珊冷眼瞪著,一個眼色丟出來,丫鬟改巴掌為腳踢。
悶哼幾聲,鑽心的痛楚從後背傳來,她咬緊牙根不讓痛吟外溢,死死將沈明浩抱在懷中,那雙背對著人的眼瞳,褪去了弱怯驚懼,凝聚了一抹沉澱多年的森然狠色。
“嗬,賤人胎裏爬出來的賤種,就是這麼肮髒下賤的血脈,也難怪選秀落選!”
陳柳煙刻薄嘲笑,腳板往她手背上一踩,狠狠一轉,輕聲問:“我說的可對?”
沈玉珠臉色驟然煞白,身體猛然顫抖,手掌像被鐵釘子紮進血肉裏穿過骨骼釘在地上,錐心之痛令她腦袋一片空白。
“說話,你啞巴了?”沈玉珊俯視著此時跪爬在地上的嫡姐,滿臉厭惡。
手背上的腳又加了力道蹂躪,額上被逼出一層薄汗,她微微張嘴,喉嚨卻發不出任何音節……
她不能承認,不能承認!罵她可以但罵她的親娘,她絕對不答應!
“說話?賤胎爬出來的賤種知不知錯,恩?”沈玉珊冷笑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