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鞏單若有所思,好半會突兀地鼓了鼓掌。
李鞏單【附近】:真是沒想到,酒娘子竟能破了這虛境。
酒殊眨巴眼,走……走錯片場?
那邊的李鞏單卻沉溺在自己的思(zhong)考(er)中。
李鞏單【附近】:在下等了好多年了,終於有人能破解這個虛境了。他們都在念叨著什麼波斯,獎懲之類的東西。你呢?究竟在虛境中發現了什麼?
眼前的李鞏單一改出場的小清新,變得處處逼人,酒殊抓緊了琴,被逼得步步後退,憋紅了一張小臉。
酒殊【附近】:……別過來了!
最初十金買回來的提示突然出現在眼前,卻多了一段下文。
……
那天清晨這兩條小路一起靜臥在
無人踩過的樹葉叢中
哦,我把另一條路留給了明天!
明知路連著路,
我不知是否該回頭。
我將輕輕歎息,敘述這一切
許多許多年以後:
林子裏有兩條路,我——
選擇了行人稀少的那一條
它改變了我的一生。
最後一句,酒殊終於不再是呆愣的模樣,睜大了眼,迅速地拉起控製頁麵——
死亡般的灰白,對不起,您暫時不能使用該功能,錯誤代碼:**
酒殊【附近】:我若是不說,會怎樣?
李鞏單【附近】:在下有上百種讓酒娘子痛不欲生的方法。
路連著路,是否該回頭?
包裹還能打開,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腰飾……不想竟是莫約一指寬湖藍的繩子。
酒殊摸著繩子,若有所思。若是能借這條繩子脫身,便是這條繩子附帶什麼極品屬性也不虧了。
酒殊歎口氣,無可奈何地垂下頭糾結著取舍。李鞏單在旁隻笑不語,沒有過多留意她的小動作。
酒殊【附近】:你也是個厲害人物,栽在你手裏,我也不算虧,你且近些,聽我娓娓道來。
李鞏單【附近】:酒娘子何必諸多掙紮?且放下你手中那劣質的蝕骨散,若是連我的皮毛都滲不進去,又有何用?徒增尷尬罷了。
酒殊【附近】:切
李鞏單走了過去,不知從哪來的一把小扇,輕輕扇著,一顆不起眼的小苗拔地而起轉眼間化作參天大樹,樹蔭恰好落在李鞏單與酒殊上,遠遠望去滿樹金黃,在火紅的楓葉林中,格外顯眼。李鞏單斜斜地靠著這顆樹,卻叫人看不清模樣。酒殊隻覺越來越危險,自欺欺人地挺直了腰。都說樹蔭下麵好乘涼,但我怎麼就越來越熱呢?不對,我怕啥咧?還吃了我不成?
李鞏單【附近】:酒娘子,且說。在下還耗得起這點時間。
酒殊【附近】:這……晉太元中,武陵人捕魚為業。緣溪行,忘路之遠近。忽逢桃花林……
李鞏單【附近】:若是這般拿來忽悠人的說辭,酒娘子便不必再說了。
酒殊【附近】:你且耐心聽下去。
酒殊【附近】:夾岸數百步,中無雜樹,芳草鮮美,落英繽紛。漁人甚異之。複前行,欲窮其林。林盡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便舍船,從口入。初極狹,才通人。複行數十步,然開朗。土地平曠,屋舍儼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屬。阡陌交通,雞犬相聞。其中往來種作,男女衣著,悉如外人。黃發垂髫,並怡然自樂。見漁人,乃大驚,問所從來。具答之。便要還家,設酒殺雞作食。村中聞有此人,鹹來問訊。自雲先世避秦時亂,率妻子邑人來此絕境,不複出焉,遂與外人間隔。問今是何世,乃不知有漢,無論魏晉。此人一一為具言所聞,皆歎惋。餘人各複延至其家,皆出酒食。停數日,辭去。此中人語雲:“不足為外人道也。”
酒殊【附近】:所以……您現在應該動不了了吧?
李鞏單皺眉,正想嘲笑一二,不想竟是真的如同酒殊所言,連嘲笑這般不費力氣的活都動不了。眼眸暗了暗。
酒殊【附近】:酒殊出品,迷魂藥克致幻劑。不傷人體,歇息二十來個時辰即可。
酒殊拿起宮絛切開兩半,一半把李鞏單的手反過來,狠狠綁住,另一半以同樣的方法綁住他的腳,最後扯了李鞏單腰帶,把綁住他雙手雙腳的兩條繩子間再拉上。反正就是毫無技巧地亂綁一通。
一切都是從背後進行,雖看不見李鞏單的表情,不過想必也不會太好看。
不過沒事,反正,小爺她不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