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自古就向往與天地合二為一,以得到天地的力量。古代人發明了一整套從環境,生理,心理對人進行調節的方法,力求使人與自然協調共生,這就是風水。
“師傅,晚上吃點什麼,我去食堂打。”到了飯店了,我可不想自己愛吃的菜被搶光。
“今天晚上不用,師傅帶你去洗洗胃。”
“哦?真的?那我去換身衣服。”師傅要請吃飯了,趕緊換身運動裝,能多吃一點。
我叫林小法,是考古研究所的一員。
我的爺爺是個生在舊社會的人,奶奶是童養媳。那會的爺爺是一個風水先生,因為因為中國人素來有強烈的家庭觀念,故而在婚,喪,嫁,娶都十分的講究風水。十裏八鄉的人也都來找爺爺看風水,奶奶跟著,日子也是過的紅紅火火的,先後有了四個姑姑和我老爸。
誰曾想,世事無常,在老爸八歲的時候,夜夜突發疾病,剛開始以為是感冒,後來沒有幾天,竟然就撒手這麼走了,留下了這麼一大家子。好在那會有我老舅舅的接濟,奶奶也始終沒有改嫁,就這麼靠著娘家的接濟,最終算是把幾個孩子都養大了。
因為那會流行“鐵飯碗”,幾乎都是家裏祖傳的鐵飯碗,如果你家裏要是沒什麼關係的話,幾乎就沒有什麼選擇。隻有支邊和下鄉兩條路,支邊的話幾乎都分配到了新疆和內蒙古。下鄉的話倒是離家近,但是卻是勤雜。老爸從小在別人接濟之中,沒穿過一件新衣服,這也釀造了他的倔脾氣,一定要把門戶立起來。
磕磕碰碰在家裏熬了幾年,早點就跑到了社會上。老爸這身倔勁,自己一定要闖出一番天地來。最後還是去了外地,學到了小吃手藝,這才回到了老家,後來成了個體戶,成了先富起來的那一部分。雖說不能富甲一方,卻也是衣食無憂。
這也讓我小的時候沒什麼別的玩伴。因為我小時候的村子裏,雖然孩子們是小,但是剛從大鍋飯過來,剛剛能夠吃飽穿暖。所以在村子裏,七八歲的時候就要開始幫家裏幹活了,秋天收玉米還要跟著去地裏。但是我卻不用,因為我家不種地,都讓別人種了。從那會,直到現在,我在村裏也沒什麼朋友。
那會的我,最大的樂趣隻有每天下午放學的時候追動畫片,先是六神合體,後來是時間飛船,數碼寶貝。但是動畫片也就20來分鍾,剩下的時間,我就去看那本手抄本。
這個手抄本就是我爺爺當年看風水留下的一個手抄本,也不知道早年間拜師哪個高人,連本書也沒給發。奶奶那會把真個手抄本留了下來,睹物思人。這一睹就是二十多年。
我那會看完動畫片天天纏著奶奶給我講故事,奶奶讓纏的受不了了,就把這個手抄本給了我。其實這個手抄本是老一代那會用毛頭紙訂成的一個本子,外皮是牛皮紙做的,還保存完好。裏麵都是那些風水玄學,還有爺爺自己寫的,好像什麼日記,發生的一些奇人異事,好在爺爺字跡還寫得十分工整。
那會小孩子,喜歡動畫片裏的,更喜歡孫悟空,那些東西也激起了我的小時候的那股勁,真的有些無法比擬,拿著自己語文課的那本新華字典,不認識的字,還要一個一個查,這也成了我那會的樂趣之一,伴隨了我的整個童年。
後來,我考上了大學,成了母校唯一一個學考古專業的人,之後就分配到了考古研究所。其實像這種考古專業,並不需要更高的文憑,需要你有很好的眼光和韌性,還要累積N年的經驗才算得上是考古學家,才能評職稱,漲工資。當然也有一定的危險性,比如考察地下陵墓不小心坍塌。
當時下單位分配,都是老帶新,每個老師傅,帶一個新徒弟。幾個其他地方來的女同誌都被人挑走了,我是男同胞,長相又一般,嘴也比較笨,就在那裏睜著大眼等讓人挑走,反正來了,也不怕沒人帶。最後把我分配到了現在的師傅---馮奎這裏。
要說我師傅,絕對是研究所裏麵一個少有的奇葩,他跟其他同事都沒什麼共同語言,幾乎也沒什麼交流。我剛開始跟他,我們兩個人也沒有什麼交流。
那幾個女同誌比較好,每天跟著師傅去實地操作。因為我們一起進來的,所以經常能聊得到。今天這個師傅帶這個去挖棺木,明天那個師傅帶那個去摸陶瓷,說的我心裏直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