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大半個月,玉嬈不想再接受這古代禦醫的保守治療,就算自己明天變成了醜八怪,自己今天也要出去透透氣,否怎,被疼死,也會憋死。天剛剛放亮,就一個人跑出了賢淑宮,打算鍛煉一下已經罷工了半個多月的身體。
而早上的清和宮此時已經亂做了一團,眾人跪在地上,頭都敢台一下,大氣都不敢出。諸葛雲看見跪在地上烏壓壓的一群宮人,十分的惱火,“都跪著幹嘛,這清和宮是養了一群的廢人嗎,還不趕快給本宮去找,要是耽誤了太子的冊封大典,看本宮怎麼處置你們!記住,不要驚動其他人。否則,罪加一等!”
“還都跪在這幹嘛,還不快去!”羽諳忙喝退眾人。
這個大皇子真是不讓人省心,冊封大典在即,人怎麼就消失了呢。
“娘娘放寬心,大皇子不是那種不顧大局之人,想必是一時沒有想明白,等他想明白了,等會大典開始時會回來了,不過是鬧個性子,娘娘無需太過擔憂!”
“如今才這般,就如此的和本宮執拗,將來真的要繼承了大統,還有本宮的活路沒有?”
自己不過是在昨天晚上告訴他,冊封結束就將東宮的妃嬪盡快的招納進宮,畢竟皇嗣是國之根本。然後順便將幾個自己心中的候選人說了一遍,開始倒是聊得很是順利,不知何時談到太子妃的人選時,俊兒的情緒就有點異常,還反駁自己的意見,說什麼太子妃的人選他自己自由主意,無需自己這個母後擔心。追問有遲遲不肯說說那女子的姓氏,換做其他,自己也是可有接受,可是這太子妃隻能是自己屬意的女子。
諸葛雲這麼想,蕭俊昊有怎能不是。不管是什麼側妃。嬪。良娣。還是什麼良媛。承徽。昭訓。奉儀的,對於是誰自己是無所謂的,可是正妃自己妻子的位置,自己是萬萬不會妥協。自己的前二十年已經按著母後給自己設定的路走完,自己後麵的路隻想尋一個自己心儀的人一起度過。對於自己母後的了解,是萬萬不會有這自己的任性,可是,如今,自己卻想要爭取一下主動權。
玉嬈出了賢淑宮,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華清園,初次見蕭炎的地方,想想自己那天真是狼狽,中了蕭子元的陷阱不說,還差點就在蕭炎的劍下香消玉殞,誰能想到,當初自己和蕭子元的水火不容,如今卻成了無話不說的好友,不對,應該是聊友,而和蕭炎則是說不清到不明的情緒,一方麵自己的理智告訴自己是要遠離這群皇孫貴族,一方麵自己的內心已經無形的,接受了蕭炎的種種,尤其是昨天晚上,蕭炎的一句擔心讓自己慢慢的放下了自己設下的防火牆,其實,自己完全沒有必要去排斥,坦然麵對一切,無論是友情或是親情亦或是愛情,坦然的麵對在這裏發生的一切,明天如何不是自己可以預料的,但是今天,一定要活的不後悔,跟著自己的心走,既來之則安之。
玉嬈繞過了華清園,繼續往前走,印象中,前麵不遠去有一處小花園,雖然比不上禦花園,可是景色也是十分的優美,尤其是這個百花殆盡的季節,那裏麵的寒梅獨自撐起一片花海。月初的那幾天自己無意中路過,當時還想著,等到花開的時候,一定要去看看,沒想到,再想起時,已經到了月尾。
剛剛到花園的門口。就似有似無的聞到一股細細的清馨花香,隨著自己的走進,香味欲濃。直入的心肺。白的如雪,紅的似火,一團團,一簇簇的,玉嬈行走在這花海裏,就感覺像是在仙境一般。
白裏透黃,黃裏透綠的白梅,潔白無瑕,冰清玉潔。紅豔滿天的紅梅賽過那晚秋的楓葉,嬌豔似火。仿佛是梅花事先知道了冬天人間的寒冷,提前送來富有春意的花枝,然後再慢慢的長出綠葉。好叫人們悄無聲息的度過寒冬。一棵樹上的花有的早開,有的晚開,哪怕就是隨手折下的一株,也是千姿百態、有的含苞待放,有的隻剩下花骨朵,有的開得正勝,有的已經搖搖欲落。風吹花落時,一片兩片三四片,如蝴蝶般翩翩起舞,緩緩落下。玉嬈忽然想起黛玉葬花的場景,開始時隻覺得是林黛玉太多於傷春悲秋,過於的多愁傷感,太過於矯情,如今自己身臨其境,到是理解了黛玉葬花的心境,‘質本潔來還潔去,強於汙淖陷渠溝’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