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寧宮
李玄凡細心的替太後梳理這頭發,將幾根白頭發藏進珠花裏,讓太後的頭發看起來還是如表麵那樣的烏黑靚麗,順手將太後掉的幾根白頭發放進袖中,麵不改色的微笑著麵對太後。
“好了,好了。你就不用藏了,哀家這白頭發又不是一根兩根的,你藏得一根,可是藏得了兩根,三根,要是哀家這滿頭白發時,你要怎麼辦?難不成將哀家這滿頭的白發都藏進袖中,埋進珠花中?哀家不會不服老的,所以,以後就不要當著哀家的藏了!”太後看著李玄凡,
“沒有,太後您是大唐的**,青春永駐,那就容易老了!”說完,有將一個碧綠的點翠插進趙太後說完頭上。
“哀家又不是妖精,怎麼就青春永駐在!你怎麼也學會撿好聽的話說了!”趙太後笑了笑,青春永駐,哪裏就那麼的容易呢,縱使自己不服老,可是眼角的皺紋可不是善良的,每增加一道,都是再告訴自己,看,你是太後又怎樣,不是照樣要服老嗎!
今春看又過,何日是歸年。不服老不行啊,歲月從來都不會對誰偏心,一視同仁的,不分貴賤,貧窮,不畏皇權。
“在下官的眼裏,您永遠是那個大唐第一的才女,是國都城所有人趨之若鶩想娶的趙家嫡小姐。”說完又仔細的看著太後頭上的裝扮,確認無誤後,才退到太後的一旁,靜待吩咐。
“你這話說的,更是顯得哀家老了!”太後用手整理了一下自己鬢角的碎發,這話說的,仿佛一下子回到了當年,時光隻解催人老,是啊,當年的自己是何等的風光靚麗,毫不誇張的說,那時的媒人踏破了趙府的門檻,也招來了皇室的好奇,自己與先皇初相遇的那天,自己閨房門口的樹上,聚滿了喳喳叫的喜鵲,當時還是自己婢女的李玄凡還說,看,小姐,今日必是有喜事發生了,不知道又是哪家的公子莫名而來的。
陌上誰家年少足風流,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
是啊,是莫名而來的公子,隻是不是尋常的公子,而是正值青春年少的先皇,和其他的公子比,皇室自帶的那種貴族的氣息一下子就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力,可是驕傲的自己怎會那樣簡單的付出自己的真心,各種計策輪番上陣,玩的不亦樂乎,也徹底的激起了先皇的好奇心和征服欲。
弱水三千隻取一瓢,得卿幸之,吾願為你遣散後宮佳麗三千,此生隻寵卿一人。
望著空蕩蕩的東宮,自己的那顆焦慮不安的心,終於塵埃落定,徹底的淪陷。
回頭想想,已經快要走到了生命的勁頭,若不是中間的那個不快的小曲,自己應該是迄今為止,最幸福的女人,沒有之一。
“這時間過的真快,轉眼都過了這麼多年了!”趙太後感慨的看著滿園的春色,一日複一日,一年複一年,若是緣淺,何來情深,最終先皇還是先自己而去,陪自己到最後的怕是也隻有這太後的頭銜和這莊寧的慈寧宮殿了。
“奴婢參見太後,這是蘭儀閣送來的太子大婚時使臣家眷的名單,芳姑姑說,先讓太後您過目一下,在讓皇後娘娘定奪!”一個宮女說完,就將一個折子遞上。
趙太後沒有接過折子,而是講目光盯在那名宮女的頭上,眉頭緊蹙,麵上剛剛慈祥的笑容瞬間不見,李玄凡察覺到太後的異樣,回頭看向那宮女的頭上,暗叫不好。
“你頭上戴的是什麼?”趙太後的聲音有一絲的顫抖,仿佛是受到了什麼刺激。
那宮女一聽,茫然的看著太後,不知自己是怎麼了,觸犯了太後的鳳顏。抬頭卻對上太後冒著怒火的眼神,趕緊的跪下:“奴婢該死,請太後恕罪!”
“你可知你犯了什麼罪?”趙太後的樣子,讓剛剛進宮的蕭清蓮十分的不解,看清那宮女頭上戴的花朵時,才快步的走到太後麵前,安撫這太後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