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夢紮下去的地方正是脖子的大動脈,另外一個拿出相機正準備拍照的男人見大劉痛苦的捂著脖子,血從指縫中一股一股的湧出,人也慌了起來。
“大劉,大劉你沒事吧!”
“媽的,我要宰了她。”此刻,大劉顧不得疼痛,雙眼血紅,從腰帶裏抽出一把短刀,舉過頭頂就要向蘇夢紮去。
蘇夢眼見刀要落到自己身上了,想掙紮的躲開,但是剛才奮力一擊後,此刻,已經沒有一點力氣,手都抬不起來了。
看來躲不過了,不知道自己這一次真的死了,醒來後會不會回到7年後,或者應該說再也醒不過來了吧,自嘲的笑了笑,再見了爸爸、媽媽、外公外婆和我所有的家人,再見了唐海燕、閻婷、、再見了楚墨夷,再見了、、蘇夢心裏默念著,眼淚滑落,絕望的看著刀尖離自己越來越近。
“砰”!
想念中的疼痛沒有傳來,蘇夢睜大眼看著大劉砰的一聲突然倒地,揚起一地的灰塵。
另外一個男人驚慌的看向門口處,還沒看清楚來人,就覺的腿上一疼,全身一陣發麻,隨即暈了過去。
蘇夢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是自己做夢嗎?視線慢慢回到正向自己走來的男人身上。
男人走到蘇夢麵前,淡淡的望著她笑著。室內微弱的燈光下,蘇夢感覺到男人身上泛出的一絲溫暖。
“你是?”蘇夢聲音啞啞的問道。
“我來遲了,讓你受傷了,抱歉,我帶你離開。”
隨即,蘇夢就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是來救自己的嗎?可是,自己受傷跟他有什麼關係呢?為什麼要說抱歉呢?還有,那兩個人是死了嗎?
浦澤亞似乎感覺到懷中女人的不安,抱著她的胳膊又緊了緊,蘇夢隻是覺得越來越困,可是心中卻知道麵前的人不會害他,加上突然而來的安全感,蘇夢疲憊的睡了過去。
這裏是一頓豪華的別墅,歐式的裝修風格,豪華的圓形大床。
浦澤亞坐在床邊,一直看著眼前女子的睡顏,巴掌大的臉,不尖不圓大小正好的下巴,光潔的額頭,挺翹的鼻子,閉著的雙眼因為在睡眠中,睫毛微微抖動著,隻是臉色有點蒼白。
浦澤亞拉過柔軟的薄被,動作輕柔的把蘇夢露在外麵的胳膊放了進去,見到蘇夢左胳膊上鮮紅的傷疤時,眼神一淩,不動聲色的走出了臥室。
“出來。”
“在,浦少。”夜焰如鬼魅一般突然閃了出來。
“那兩個人怎麼樣了。”繼續是淡淡的口氣。
“一個死了,失血過多而死,另外一個身上的麻醉藥還沒過去。”夜焰繼續說著。
“恩,死了的那個處理掉,另外一個派人盯著,醒了就通知我。”浦澤亞說著就要離開。
“浦少。”夜焰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不要為她們求情,這樣的懲罰我已經看在她們跟了我多年的份上從輕對待了。”說完就進了蘇夢待的那間房裏,不給夜焰回話的機會。
夜焰歎了一口氣,月焰和媚焰這次真的惹浦少生氣了,幸虧蘇夢沒出什麼大事,要不然、、、。
夜焰正是上次蘇夢同學聚會燒烤時,“偷”蘇夢手機的男人,月焰和媚焰是“五焰”中的人,也是浦澤亞14歲時就帶在身邊的人,浦澤亞自上次從臨市回北京後,就派了她們兩人暗中保護蘇夢的安全。
這次也怪兩人命不好,平時看蘇夢一直很安全,就對蘇夢的保護疏忽了,本想在蘇夢下課前過去的,突然貪嘴買了點喝的,耽誤了幾分鍾的時間,沒想到蘇夢就出事了。
蘇夢醒來後就看見了一張放大的臉,正似笑非笑的盯著她看。蘇夢一個激靈猛的坐起身來,身上的無力感蔓延開來。
“醒了?”帶有磁性的聲音,懶懶的。
“額,那個、這個、、、”蘇夢還處於懵懂狀,慢慢回想著,才記起來發生了什麼。
“那個,昨天晚上謝謝你了。”蘇夢感激的說道。
“再次認識一下,你好,我是浦澤亞。”
男人在說他的名字呢。
“是”和“叫”這兩字是有很大不同的,“我叫浦澤亞”和“我是浦澤亞”在意義上也不一樣。
上次和林仲離去加工廠時,溫蕊就用“我是溫蕊”來介紹自己,無形中就感覺高人一等似的,可是讓蘇夢覺得不舒服。
可從浦澤亞嘴裏說出來的時候,蘇夢卻覺得本來就該這樣,蘇夢莫名的從浦澤亞身上觸到一種上位者的氣息。
“你好,我是蘇夢,再次感謝你帶我脫離虎口。”蘇夢也用了這個字。說完看著浦澤亞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