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氏集團,二十二層高樓的房間內,一個女人倚窗而立。
端起酒杯,淺淺的飲了一口。
還有三天就要嫁人了,本來是開開心心的事,可今天那兩個人的到來讓人著實像吃了蒼蠅般難受。
這四年裏,除非自己偶爾打個電話過去問候一下所謂的父親,其餘時間他們從來都不會想起自己這個人。
自己要嫁人了,無論如何都要告訴他們一聲。可那個天殺的繼母,為了一點彩禮錢私自把自己許給了老家的中年喪偶的男人,就等著畢業自己回去後辦了這事,在知道自己不回去了,還要結婚了時遭到繼母的一頓破口大罵,這事還真的是沒把自己氣死。
在自己強硬、生氣的掛了電話拒絕後,繼母帶著懦弱的父親竟然跑到了北京,哭鬧撒潑著要拉自己回去。最後知道自己要嫁的人是個有錢人時,立馬就說同意了這事,可是,說什麼他們養了自己這麼多年,要安瑞給他們五百萬的撫養費。
五百萬?五百分都不給!
若不是蘇夢找人把那倆人給拉到蘇氏集團大樓的地下室裏鎖了起來,她當真就要跟繼母動手了。
那個時候,父親對自己就像對普通關係的人,不會護著自己,但也不會虧了自己一口飯吃。
後來,繼母有了自己的孩子,父親漸漸就對自己不聞不問了。還好自己上大學了,弟弟也被送去了姨媽家,要不然自己走了,弟弟還不知道受什麼罪呢。
這個所謂的繼母,有什麼臉到這來要撫養費,還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把自己許了人!我呸,心裏暗罵幾句,真的是想殺了她的心都有了。
“你打算怎麼處置那倆人?”蘇夢推門進來,看向站在窗口的閻婷。
“我能怎麼處置?打不成殺不成的,哎,我鬱悶死了。”
“我看他們是把那中年男人給的彩禮錢花完了,所以才急了。”蘇夢道。
“估計也是。”私自作主把自己許了人,連彩禮錢都收了,天殺的繼母,好大的狗膽,真是不想活了,還有那懦弱的父親,閻婷真的是失望極了。
“你不能把他們關一輩子地下室吧。”
“哎,夢夢,陪我去地下室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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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地下室其實環境不是很惡劣,起碼還有一張桌子、兩張凳子擺著。
一個高顴骨、薄嘴唇,甚至鼻子還有些歪的中年女人毫無形象的坐在凳子上哭鬧著,嗓子沙啞,看來是已經哭鬧了一陣了。
“我不活了,你看看你女兒,竟然把我們關地下室?呸!壞了良心的,攀上高枝了,有能耐了,連父母都不管了,當初為了她上學,家裏可是沒少出錢,現在好了,你看看,你養了條什麼狗東西,要點撫養費而已,把我們關在這,是要殺人嗎?
沒娘養的畜生!那個娘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砰!”閻婷在門口就聽著她罵了,可罵誰都可以,要帶上自己的母親,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啊~~~~~~~~殺人啦!”閻婷的一記飛腿出去,那女人就慘叫了起來。
細一看,鼻血已經呼了滿臉。
“我先前不打你,是念在不管怎麼樣,你都是我父親的妻子,我的長輩,可是,人的忍耐是有底線的,我的母親是最偉大的,你竟然連她也罵,所以我不得不給你點教訓,想死,繼續罵啊!”
閻婷氣的發抖,瞥了眼躲在一旁的父親,閻父滿臉的不相信。
“婷婷,你怎麼連你媽都打,你還是不是我的女兒!”
“媽?爸,你說這話不覺得可笑嗎?有當媽的為了十萬塊錢把自己的女兒賣了的嗎?況且隻是一個名義上的繼母而已,她算個什麼東西!”
四年沒怎麼見,閻父不敢相信眼前強勢的人就是以前那個沉默少言的女兒。
“婷婷,你媽、你繼母雖然私自把你許了人是不對,但彩禮都收了,你不回去結婚我們怎麼交代啊?還有這些年,養育你我們也是花了不少錢的。”
閻婷心痛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就算以前對自己不關心、不過問,但她真的無法相信自己的父親會說出這樣的話。
“爸,我隻問你一句,把我嫁給那中年男人這事,你有沒有參與?”
“婷婷。。這事也不是多壞的事,你現在不是找了個有錢人麼,要不你把彩禮加倍還給他,再給我們點錢,我們就不管你的事了,你愛嫁誰就嫁誰。”閻父弱弱的說道。
“說!”閻婷大聲問道。
“哈哈哈。。”
閻婷的繼母笑了,鼻血已經止住了,她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閻婷我告訴你,你要麼乖乖跟我回去稼人,要麼就給我五百萬,以後每月出一萬的贍養費養著我們,別忘了,他現在還是你的父親,血緣關係放著呢,你若是不孝,我們完全可以去法院告你,說你把年邁的父母放在貧困的老家不管,自己卻在大城市吃香的喝辣的。我天天的去法院門口鬧,看你以後怎麼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