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力會群敵(1)(1 / 2)

絕塵長老吃了暴虧,還折了兒子,當然不甘心於此,跑到了金鎖山。這裏,修煉一位掃雪神姑。原奉道門,今事佛教。將洞府曾經的名字——修仙洞,改為現在的妙光洞。印光,便是她同長老所生。當然,若論實際年齡,神姑要大著長老非止一點半點。其具近千年道行,另有兩個女兒隨之修行。見到長老狼狽不堪,還有嚴重的傷創,她不由大吃一驚,問怎麼回事。長老大哭,將本寺所發生禍事告於神姑。神姑一聽,悲憤交集。兒子死了,能不心疼嗎?發誓,報此深仇大恨,當時即要去找仇家對拚。長老忙攔,稱美猴王厲害非常,神姑難是其對手。要想報仇成功,力量小了不成。當糾集更多的幫手,群力製勝。神姑暫且忍了。兩個走動關係,拉朋友。一個多月後,長老在神姑的精心調治之下,更用奇藥,已然基本康複。這日,並神姑及其兩個女兒,加上助兵——浮生禪師(大馬爵,即鴕鳥成精)、悉伽羅大士(野幹精)、剛鬣大王(豬妖)、神斧大王(亃妖。亃,似彘,身黃、尾白)、尋悅山人(烏眼雞精),殺上花果山。正是:

群凶亂舞行威狂,殺氣彌騰滅天宇;危急再降勢不妙,未知猴王怎應之?

一行惡兵徑直撞入猴界。來自天牛山tong(左石,右童)牛(石牛)院的悉伽羅大士念動咒訣,縱出一群青黃色的野獸,名野幹(形似狗,聲若狼),怪叫著侵犯猴群。驚得猴兒們四散奔逃。美猴王聞訊,怒而來當。認得其中的絕塵長老,自然清楚禍起的根由。心中大恨,責之生事,糾結野客侵擾本界。長老道:“殺吾子之仇,今我必報。”欲要前戰。卻為尋悅山人攔住,言自己早聽說過美猴王一號,且自己有友士世忌仙師曾吃過他的欺侮,因此早想同此猴頭會會。如今機會難得,正可一較高下。呼一聲:“猴頭,本山人來教訓於你。”將一口寶劍殺上,要斬美猴王。美猴王單手執棒,輕輕往起一尅,寶劍崩斷。尋悅山人大驚。美猴王落棒,側向一觸山人的右胯。力氣使得並不大,但山人一樣難承。痛鳴一聲,霎時變了模樣,現出原形,一隻烏眼雞。“撲啦啦”扇著翅膀,飛出多老遠去,落地之後仍“嘎嘎”驚鳴不止。美猴王樂了,當然是好笑話看了。隻把長老一夥臊得真叫難抬頭,無不心說:“沒有的本事,還向前搶,逞啥能呢?能支撐會兒也說得過去,卻上手便出醜。豈不助長對方威風,滅殺自己銳氣?”烏眼雞複還人形,一聲不言語,還歸本隊。同伴們無不拿眼瞪他,這是有怨氣了。山人也自覺羞慚,灰溜溜、耷拉腦,遁到人堆後麵。有悉伽羅大士早已收得群獸,出陣來會美猴王。美猴王教之通名。大士一報出,惹得美猴王大笑。大士問他因何發笑。美猴王道:“天下真有沒皮沒臉,不知什麼是羞恥的東西。‘大士’頭銜是什麼人物都能罩頭上的嗎?那須修煉成大道、金道,你達到那境界了嗎?”受到嘲諷,大士怒忿,晃一對浪曲靈蛇錐,來取美猴王。美猴王敵之。大士很快招架不住,靈蛇錐也被震飛了一根。這廝連忙脫離戰鬥,念念有詞。於頭頂之上突現燈燭,燃而散發煙氛。美猴王暗道:“這廝要玩哪一套?迷魂香嗎?孫爺爺是石頭裏蹦出來的,不是常人血肉之軀,易於中招就範。迷魂香對我而言,分毫作用不起。”並非其所猜想,而是隨著煙氛的增大,現出無數東西,各宗障礙,各種形物,甚至於樓台殿閣紛現。多多猛禽、惡獸時隱時現,不時向美猴王發動攻擊。美猴王明白了,這是術士平常用以為人祛病的一種手段,曰燈法。但今天,大士用於殺法。用幻物迷亂敵方眼目與心神,且徒勞於防禦,自己伺機進取。但美猴王何等精明,暗自冷笑敵方施錯了對象。遇那不明白的,必定大亂了方寸,驚慌失措。敵便有利、有機可乘了。幻物雖駭人、迷惑人,但隻是虛形而已。譬如禽、獸,實者行而有風,而虛者便不存在這些。美猴王遂對幻物不加理會,而是屏氣凝神,感應敵方的存在。突然於腦後疾風鳴鳴,美猴王就知大士偷襲,並未躲,也不須回頭看,將棒向後一搗。往往偷襲者,大多選擇敵人後方,少數選擇側邊,但也同樣偏後。所以,美猴王招數早已預備著呢,便是等著予以對手一擊。一招奏效,行施偷襲的大士被一棒搗中心口。“哎呀”一聲,大士跌翻,口中噴血,軟了。幻境霎時消散。美猴王不予客氣,回身一棒劈頭,打得這廝腦漿迸流,死於非命。美猴王用棒一指大士的屍體(已現形野幹),喝群敵:“同俺美猴王為敵,皆此下場也。爾等還是知趣早退,避免同他一樣,性命斷送在我花果山。”那尋悅山人一瞅,膽懼十分,又暗自慶幸自己造化大些,沒被滅掉。但這“福氣”可不長在,他暗道:“我還是走的好,別這裏找害處。”偷偷溜去也。他一方的人並沒注意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