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著醫生的那句話,你這腰傷的可真不輕啊。
我天哪,季明朗被我撞殘廢了怎麼辦,我怎麼賠償他啊。
“我還沒死那你哭什麼啊。”季明朗翹著頭看著我。
“我覺得我沒撞著你啊,怎麼這麼嚴重啊。”
“那誰知道,你開車技術這麼高超,沒把我撞死算我命大。”季明朗自嘲的笑了一下,“來把我手機給我,我得給我爸打電話。”
我愣了一下,連忙把他的手機背在身後,過了一會又慢騰騰的遞給他,“你打吧,我來承擔所有的責任。”這話說的跟死之前的遺言差不多豪壯。
季明朗翻了個白眼,“你去找剛才那個醫生,告訴他,我要上廁所。”季明朗沒好氣的指使我,我因為把他撞了,沒辦法。
我暗暗的罵了他幾句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出去。
等我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季明朗一副哀怨連連的樣子。
我滿心期待他爸爸會說人家小姑娘不是故意的,就別計較那麼多了。可是期待往往隻能是期待。
季明朗見我進來了,歎了口氣,眼睛盯著天花板,“你說這怎麼辦啊,我爸說要好好跟你談談關於這個賠償的事情。”
我後背一緊,“賠償?怎麼賠,賠多少?”
季明朗砸了一下嘴,“這個麼,得好好計算一下。你說我傷的是腰部,人體最重要的結構。而且我還是一個正直年輕的小夥子。正式我為社會做貢獻的好時候。你說我萬一殘廢了,我爸我媽怎麼辦,他們可就我這麼一個兒子,再說了,我可不想讓他們一輩子養著我,我不是啃老族,我總要自食其力對吧。還有這個治療費,療養費,精神損失費等等等等,怎麼說也得好幾百萬吧。”
聽完他的話,我的牙齒早就咬的咯吱咯吱響了,我心裏暗罵,你他媽還不啃老,你啃老啃的還少麼。王八蛋,混蛋。把你賣了你也不值那麼多錢。
我歎了口氣,學著他的樣子,“幹脆,你把我賣了吧,看看賣的錢夠不夠你說的那些費。”
季明朗的眼珠子轉了幾下,然後說,“這倒也是個好主意,不過就怕你不怎麼值錢啊。”
我翻了個白眼,“或者等你好了,我讓你撞我一下好了,死了傷了都不讓你賠。”
季明朗看著我,突然說,“實在不行,你就以身相許吧,我勉為其難收了你,你還省了這麼一大筆費用呢。哈哈······”季明朗花枝亂顫的笑了兩聲,又齜牙咧嘴的直吸氣,估計笑的時候碰到了他的腰。
我緊張的看著他,“我覺得我撞的還是輕,能把你撞的神誌不清或者直接來個腦震蕩最好。”
這時,病房的門開了,一下子湧進來好幾個人,把我擠到牆角,差點沒站穩。
他們七嘴八舌的說開了,聲音大的跟菜市場似的。
其中一個女人尖著嗓子抱怨道,“你這孩子就是不聽話。都說了不讓你騎車就是不聽。”
然後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插了進來,“傷都傷了還說這些有什麼用啊。”
“你就會護著他,我一說你就護,這傷的可是腰啊。”
“那你說怎麼辦,傷都傷了。”
“我平時說要你多抽時間陪陪他你就是不聽我的,你看看你哪裏有一點做爸爸的樣子。”
“你還說我,你有時間怎麼不抽空陪孩子。”
眼看著這倆人就要吵起來了。
“哎呀,你們還有心思吵,叫你們來不是來吵架的。”那個醫生打斷了他們的對話,病房暫時算安靜了下來。
“你就知道吵,聽聽老趙怎麼說。”那個中年男人受不了的又多說一句,那個女的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