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蛋把鼻涕吸了個幹淨，擰著小腦袋想了一下，一本正經：“那你輸了呢”
“我讓富二代管你叫爹！”
皮蛋一下興奮：“中！”
他似乎忘上一次狗蛋和李劍打賭輸了的事，當時狗蛋輸了一個雞蛋，李劍讓他把家裏的母雞綁了來，說要吃新下的鮮雞蛋，保證第二天下了蛋就讓狗蛋把雞抱回去。結果第二天李劍很無辜地給狗蛋端出一盤雞骨，說雞讓黃鼠狼給糟蹋了。
說這話的時候李劍打了一個飽嗝，滿嘴的雞肉味。
狗蛋怕她媽在他屁股蛋上印五指山，當然不敢把雞的事說出去，隻能求著李劍把骨頭也收下喂狗。
跟著皮蛋來到稻田處，村長拄著拐杖迎了過來，噓寒問暖的樣子，其他人也趕忙讓出一個道。
李劍沒理會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其實心眼比屁眼還黑的老家夥，徑直往河道那走。
那裏有一台李劍專門設計地簡易水車，正是這個東西讓地處下遊的子虛村這幾年在灌溉上免去缺水之苦。要知道，以往為了澆稻，上遊的村莊會把河道堵住，等把自個的稻田都澆妥帖了才肯放水下來，這樣做往往惹得下遊村中的稻田很多禾苗因上水不足而產量銳減。
在這塊貧瘠的土地上，沒有其他的產業，基本上就是靠這地裏的出產抵禦天災人禍，誰要是敢動威脅了他們的的糧食來源，比動了他們命根子還嚴重，往往就因為水流的問題，幾個村莊就會全員出動，幾百人在河堤上進行大規模械鬥。
後來李劍看不下去，按照穿越前的記憶，鼓搗出曆史書上類似的抽水工具，這讓子虛村在這兩年的水源爭奪中擁有了一個比較悠然自得的位置，隻要不是水位過低，這玩意都能從大河中抽出水進入灌溉渠。
李劍就往大河裏看了一眼便明白了。
“這不是壞了，大河裏水位太低，幾乎都剩下淤泥，還能抽出個屁水來。
上遊那些王八蛋做事越來越絕，今年恐怕一直是把水給截住沒放。”
村長吧嗒吧嗒地抽了兩口旱煙：“這就是說，今年不打不行了？”
這個打，自然是指爭水的械鬥。
其他村民一陣騷動。
李劍接過話茬，認真道：“除非願意明年沒飯吃餓死，不然不打不行了。”
子虛村的村民這幾年都沒參與爭水的械鬥，血性不複當年，嘰嘰喳喳地問李劍有沒有別的什麼辦法。這其中，又以孫首富聲音最大。
李劍看他膽小怕死的樣子，一陣膩歪，心中又想起了跟皮蛋的那個小賭，斜著眼看著孫長青道：“別的辦法也不是沒有。”
孫長青有個說話前擠眼的毛病，每次不擠眼根本說不出話來。他擠完眼咕噥道：“你看、、、我幹什麼”他心裏有種不祥感覺。
“到底什麼辦法，說啊”
“把你媳婦閨女用轎子抬給烏有村村長家裏，保管第二天就來水。”
其他村民轟然大笑。
孫長青見拿他開涮，快把自己的鬥雞眼擠瞎，紅著臉罵李劍光披人皮不說人話。
李劍沒給他好臉色：“想讓我說好聽的你就拿出點爺們的樣子。還有你們，一個個，過兩天舒坦日子，蛋蛋都軟了，不就打架嗎，怕個卵子！”
村名們臉都一紅，孫長青也低頭不語。
村長慢騰騰地磕掉煙杆上的煙灰，有了決定，低沉道：“都回去準備準備，該交代的也都交代交代，後天每家過十五的男丁都拿上家夥跟我去烏有村。他們不放水，咱們就放他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