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那麼,”殷璃似是心不在焉一般,隨手撓了撓小……諦聽的下巴,“你還是不打算告訴我我哥的下落?”
“哦?”千楸高深莫測地看了殷璃一眼,“我以為你有了答案。”
“事實上,沒有。”殷璃並不打算跟他分享自己的夢,她隻是賭眼前這個神秘的男人並不能從諦聽那裏得到自己的情報,不過,就算他知道,自己實際上也並不是那麼在意就是了,畢竟,弱者隻能向強者低頭。
“或許吧。”千楸說了一句就沉默了,明顯地是打算再“太極”過去,但是殷璃並不這麼打算,要知道,就算是家養的兔子,也是有自我意識的。
“你把我抓過來,是為了引出Eric?”
千楸愣了愣,忽然爆發出一陣大笑,“你還真是,哈,你居然換套路了!”
“……你還是維持原來的君子如玉比較好。”
“咳,不管你是不是我要找的……我真是越發的覺得你很有意思了。”千楸整了整衣帶,好以整暇地說了一句。
“承蒙抬愛。”不過你還是沒回答我的問題。
“哎喲,信息量略大啊~”Frederick回頭望了一下,覺得自己似乎聽到了某些好哥們不知道的內幕。
“所以,你是想跟我說因為那位是你義弟的表姑的二姨家姑娘的閨蜜的哥哥的小姨媽的女兒的前任,所以你們王家要袖手旁觀?!你這是嘛行為你知道麼?你們這是助紂為虐、為虎作倀、助長不正之風你知道嗎!?”
“多年不見,冥主大人的嘴皮子倒是越發的厲害了。”王薔對棲梧的魔音灌耳大法毫不在意,輕輕吹了吹熱氣,優雅地抿了一口熱茶。
“你!”
“冥主大人還有何賜教?”
“……貴圈兒真亂。”對這種油鹽不進的人,棲梧最後隻能默默無力吐槽。
“我以為,冥主大人該習慣了才是。不過冥主大人不必擔心,就算王家不動,劉家卻是會配合一二的。”
“劉家?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後生晚輩。”
“怎麼?冥主大人竟然看不上劉家嗎?劉家雖說時日尚短,但也算得上是後起之秀了。”
“就算如此,這份大功德也輪不上他們來搶!”棲梧氣咻咻地灌了一口茶,猶豫地看了看自己一直沒給好臉色的王薔,“……喂,你不會真的不出手吧?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
“功德與否,先聖尚無法定論,冥主大人怎麼就這般肯定了呢?”看了看棲梧沉不住氣的臉,王薔真心實意地笑了出來,“你不必擔心我,這終究還是要看機緣的。”
“我擔心毛線!餓了,上菜!”棲梧氣急敗壞。
“王薔,你是豬嗎?就我們兩個人擺這麼大一桌子?!”
“我隻是按你的食量安排的。”不管棲梧怎麼大喊大叫地挑刺兒,王薔總是笑得溫和,當然如果他的眼神再良善一點就更好了。
“我……我那不是……當年……哎呀!那麼久遠的事情你還記得那麼牢!你心眼兒怎麼就那麼小!?”
“隻要是你的事,多少我都會記得。”王薔微微一笑,嘴角的法令紋深了些許。
“啊……”棲梧又是窘迫又是氣惱,“算我求你,你別這樣兒了成嗎?有什麼話你不妨直說?”
“直說?好啊。”王薔聞言笑容已收,細長的眼睛炯炯有神,“冥主大人,你欠我的婚禮是不是該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