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太子道:你可知欺君之罪怎麼罰?(1 / 2)

我和欽言到達京城那一日,其實正是我十七歲的生辰。

可欽言完全沉浸在即將見到蕭湘的激動與喜悅中,根本忘了這件事。我想告訴他。

“欽言,今天晚上你可以陪我看京城裏的星星嗎?”可我並沒有告訴他,隻是問他可不可以陪我看星星。我這樣要求的時候,他一口就答應了。

京城的夜空並沒有比南城更加美麗,但我隻是希望。欽言能靜靜地陪我一會兒,在我十七歲的生辰裏。可是,欽言卻談論了一晚見到蕭湘時應該怎樣跟她打招呼。他握著那支珍珠簪子,手心微微出汗。眼中卻是我從未見過的耀眼星辰。

我不能理解欽言。欽言隻見過那蕭湘一麵,他就對蕭湘迷戀到了這種程度,這等地步。而我陪伴他這麼多年,他卻絲毫沒有意識到我喜歡他。

我在他說得正暢快的時候突然打斷了他:“聽說蕭湘會來南城是因為她在尾隨太子。你曾經也說過,京城裏所有的女子都愛著太子,你跟她,恐怕不合適。”

“她不是那種喜歡攀龍附鳳的女人!”欽言的聲音突然很大,我被嚇了一跳。他起身離去,不顧身後的我,他孤獨的背影被月光拉得,很長很長。

這是欽言第二次對我生氣。

而我體諒他,因為每一個少年的心裏都住著一個嬌弱而又美麗的女子,她輕靈,笑起來,有一排整齊的小白牙。

就像我的心裏,住著一個英氣勃發,能夠孤橋上所有商販的清秀頭目。

京城裏的大家閨秀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即使是出門參加宴會也都是坐著軟轎,連麵都不露。欽言認為自己來到京城就要做到有修養,不僅花大錢做了身新衣服,也不去做攔轎子的事。

直到我們的盤纏花完的那天,我終於鼓起勇氣去敲響欽言的房門。

隻是,這時欽言已經好幾天沒答理我了。

“欽言,我們的盤纏用完了,我們沒盤纏了,我們住客棧,買衣服,我們堅持不住了。”

欽言臉紅了。他是有羞恥心的如果讓我跟著他受苦,那麼他的自尊心就會受到再一次的傷害。在欽言的眼中,在京城裏的,姑娘家就是不應該拋頭露麵,可我還是跟著他去了一次宴會。

欽言終於決定,這一次如果還不能見不到蕭湘他就死心,跟我回南城。

事實證明,當一個決定遇到最後一次,一定會出差錯。

這場宴會舉辦在城東的淨心湖邊,傳聞太子已到婚齡,所以皇上大肆舉辦宴會挑選太子妃。以往都是宴請大家閨秀,千金小姐。這次卻發出話來,京城裏所有的適齡女子都可前來參選。

人山人海。

欽言前三天就帶我去淨心湖熟悉位置。但那當天我們還是被擠在第二圈。我發現了坐在最裏麵的蕭湘。

她的發飾用一根極其複雜而又貴重的簪子,衣袍也比半年前華麗得多。但她的目光,從未離開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