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那誰誰誰,你現在是即將被殺的皇帝OK?能不能敬業點,你眼裏的笑意是什麼意思,還有,那些侍衛,護駕啊!”
一個大叔氣急敗壞的對著前麵不遠處的眾人吼著。
“化妝師上去補個妝,準備一下,再來一次,刺客就位。”
經過幾分鍾的準備,刺殺皇帝的第三十次鏡馬上要開拍了,唐楚緊了緊身上的黑衣,戴上了蒙麵黑巾。
這是今天的第一段戲,也是唐楚的第一段戲,雖然演的是刺客甲,不露臉,無台詞,但唐楚也是做足了準備的,怎麼說也是第一次,不能馬虎了不是。
沒成想這第一次竟是如此痛苦難熬,來回不足三分鍾的刺殺戲破天荒的喊停N次,不知道是那個演皇帝的龍套今天來了大姨父還是導演今天出門踩到翔了。
其實這種一個鏡頭拍幾十次的情況也正常,唐楚也知道是為了整部戲的質量,隻是這個鏡頭裏刺客是要上高吊的,這在上麵來來回回蕩幾十次,換誰都受不了,要是演個從天而降的大俠,那也認了,隻是演個刺客甲,唐楚怎能不氣。
不過氣歸氣,這戲還是要繼續演的,高吊也是要上的,唐楚隻能暗歎今天時運不濟了。
準備得差不多,這邊導演就了一聲喊開始,唐楚就感覺身上一緊,接著就是騰空而起,好不威風。
經過這麼多次的重拍,唐楚早就習慣了那種騰空感,在鋼線的牽引下,朝著不遠處的皇帝飛去。
還真別說,這折騰了一上午的唐楚還真就恨上這皇帝了,這會真就有種殺人泄憤的快感。
隻是還在淩空而去的唐楚還沒來得及拋出手中的暗器,就感到身子一輕,而後是下麵傳來的一波驚呼,隨後就感到自己身體極速下降,頭部一痛,再然後,就沒了。
唐楚暈過去前最後的想法是這樣的:“尼瑪,今天我就是不宜出門呢吧,這來來回回的把老娘折騰得那麼嗆,最後還讓老娘摔了個狗啃屎,劇組這尼瑪買的是假鋼線吧,坑娘啊!”
......
唐楚做了一個夢,夢裏自己終於告別了刺客甲的噩夢,這次演的是一位紅顏薄命的官家小姐,雖然還是沒台詞,但起碼露臉了,而且這次躺在那就行,不用飛來飛去的,比那個刺客甲輕鬆多了。
唐楚一直覺著自己已經算是敬業的了,可是聽著邊上哭的跟死了親爹似的丫鬟乙,她不得不感歎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迷糊間,唐楚突然覺著丫鬟乙的哭聲漸漸真實了起來,一些零碎的畫麵忽隱忽現出現在她腦海裏。
慢慢的,唐楚睜開了眼睛。
這是哪裏?
我不是從高吊上摔下來了嗎?
看這誇張的床和床飾,我應該不是在醫院裏,那我究竟在什麼鬼地方?
還有,這煩人的哭聲是怎麼回事,我這人都醒了,這聲音難不成還從夢裏追來了?
等等!這難道不是夢,我真的在演一個死人?
可是攝影師呢?
燈光師呢?
導演呢?
通通沒有啊!
而且我明明從高吊上摔下來了,這會兒應該在醫院才對,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裏,還演死人。
難道,我失憶了?
“這什麼情況?”
唐楚,一下子糊塗了。
唐楚這一出聲可不得了,那煩人的哭聲竟瞬間驚叫了一聲,差點把她嚇得三魂離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