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帥位置上坐著臉色鐵青的夜暅瑋,底下的一幹將領沉默地坐著,心驚膽顫地眼觀鼻、鼻觀心。
軍師更是自責,昨晚派出襲擊糧草的精兵無一生還,更可氣的是上當shou騙,敵軍運送糧草的馬車全部是石頭和茅草。
看來這都是敵軍策劃好的計謀,斷我糧草、損我兵將。
這二十天以來都避免與我軍正麵交鋒,目的也是為了消耗軍中現有的糧草,以迫使我們不戰而退,以前怎麼就沒識破他們用心呢?
“前鋒,你帶領二萬士兵去下戰書,如果他們還不迎戰。明天我軍將強行攻城。”坐在上首的夜暅瑋顯然也意識到了敵軍的真正用意,明白時間越久越對自己不利。
現在軍中的糧草維持不了半月,後方的糧草一時半會兒運送不到這兒,所以必須要速戰速決。
在坐的將領頓時都興奮起來,早就應該強攻的,白白的在這兒等待了這麼長時間,要不然敵軍的京城都被拿下來了。
一群野蠻之夫,固若金湯的城池是那麼好攻破的麼?
邊城內,第一批縫合傷口的那些傷員已經痊愈,看著已經拆了線並且愈合良好的傷口,還有傷員臉上那高興的笑容,常寧感到非常欣慰。
跟在身後的何訸非常興奮,最初自己的心中對這樣的治療沒有數,現在看到結果令他十分滿意。
“稟報皇後娘娘,稟報王爺,常將軍有要事相請。”正在大家高興的時候,侍衛來報。
“你先回去稟報,我們馬上就到。”常寧看了看閻賜麟,笑著對侍衛說。
“我現在有事先行一步,請你帶領軍醫陸續給最早縫針的傷員拆線。”常寧交待身旁的何訸。
“參見娘娘,參見王爺。”當常寧和閻賜麟跨進議事廳時,常勝帶領所有的將領站起來給他們行禮。
這時候大家應該在練兵場練兵,怎麼都聚集在這兒,並且個個臉色都十分凝重,常寧心中狐疑。
“出什麼事了?”閻賜麟出聲問。
“剛才敵軍派了兩萬人前來下戰書,我們不予理會,沒想到他們窮凶極惡,殺害了我們在城外巡邏的士兵,並且帶隊的常樾也shou了重傷。”泱然沉重的說。
“什麼?哥哥shou了重傷?他現在在哪?”常寧的腦袋嗡的一聲炸開了,臉色刹時變得蒼白,身體被驚得搖搖欲墜。旁邊的閻賜麟急忙出手扶住了她。
“常樾和shou難的士兵正被抬進城,馬上就要到達這兒,請娘娘保重鳳體。”泱然著急的說。
常勝將軍的心也撕裂般的痛,自己唯一的兒子shou了重傷,他跟常寧一樣受不了這打擊,可是作為將軍的他卻又不得不把這份父愛埋在心底。既然上了戰場,就要做好隨時犧牲的準備,將軍的兒子也沒有例外。
在戰場上刀槍無眼,自己的兒子也跟千千萬萬的士兵一樣,毫無例外的也會shou到生命的威脅,百姓的兒子陣亡了,他們可以呼天喊地的哭,而自己的兒子沒了,作為主帥的將軍連哭的資格都沒有。
“請你馬上用輕功把何訸叫來,帶上一套器械,還有把小草一並帶過來。”常寧忍痛對扶著自己的閻賜麟說。
“好,我馬上就回來。”閻賜麟明白她此時的心情,放開扶著她的手飛快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