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張德強,李靜。。。。。。列表好長啊,要找一陣子了。”高萊對自己說道。到底在哪裏呢?
“李靜,因**加敲詐入獄,23歲,本地人。張德強,**未遂,28歲,也是本地人。”除此之外,還有一大長串的資料。
為什麼他們會被一起埋屍?一定有什麼共同點。高萊仔細地查閱著,這是兩個完全沒有血緣關係的人,也沒有親戚的關係;工作半吊子不搭界,一個**,一個司機。他不斷地向下翻閱,最後還是無果,隻好把兩份檔案打印了下來。
打印機緩緩地驅動著,高萊呆呆地注視著打印紙,想會不會再有什麼新發現,果然,他找到了這兩個人唯一的共同點。
高萊的心髒絞痛了一下。他好像早上又往忘吃藥了。這個伴隨他多年的心絞痛,該死。——整個房間靜靜的,隻有他的喘息和電腦工作的吱吱聲,遠處周秀虎和區域長的談話聲。
一個須有若無,無比熟悉的影子,從電腦的屏幕反射到他的眼睛裏。
這是誰?他想突然轉身,然後撂倒他——他在監視我。可是高萊又立刻阻止了自己,他駭然了,想仔細確認一下,雙腿不住地顫抖。後麵的黑影好像也發現了什麼,徑直走了過來。
過了幾秒,兩個人便扭打在了一起,高萊原本是個很能打的人,可這回卻節節敗退。從他的手趨勢看來,不好!他要我身上的。。。。。。
高萊猛地抱住他,好似鱷魚一樣的死亡大旋轉,卻自己撞在了牆壁上,頭上一股熱乎乎的感覺。那個人順勢搶走了他口袋裏的工作證,掏出了一個黑色的短棒。
電流的茲茲聲就在耳邊,高萊急中生智,拚命地扯起地上的電線,那個人“啊”的一聲,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高萊認為轉機到了,從地上跳起來,掏出配槍,瞄準了他。
“別動,把東西扔過來,靠牆!”——然而那個人卻沒有聽他的話,兩個人對視了幾秒,那個人就很快地閃了出去。高萊拉動了安全扣,可終究沒有開槍。
他就呆呆地愣在那裏,打印機已經沒有人操作而發出轟轟的響聲。
高萊死也忘不了剛剛的場景,這也是他接下來幾個月噩夢的開始。
那個長得和他一模一樣的男人,搶走了他的身份證。
高萊精神恍惚地朝走廊裏麵走去,看見了躺在地上的周秀虎,腳上纏著救過高萊一命的電線。
“高萊。。。高萊。。。。。。”周秀虎微微地仰起頭,很快就沉了下去。
高萊總算反應了過來——叫了救護車,幫他止血以後,自己坐在昏迷的周秀虎旁邊,看見區域長一臉驚訝地從那邊走過來。
“你這隻豬。”高萊躍起來,勒住了胡長官的喉嚨。“他媽的跑到哪裏去了,怎麼可以,見死不救呢?”
沒想到他竟然哭了起來,樣子著實嚇人。“救,救救我。。。。。。”
高萊怔了一下,胡長官用下巴示意那邊,走廊的深處,已經是喧嘩聲一片。——他甩開胡長官,跑了過去,看見了遠處那個鐵欄下,一群囚犯已經混亂地打鬥了好久,被區域長製停之後,一個人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高萊看見了一個那刀的人,靜靜地蹲在監獄角落中,其它人都和他相隔兩米以外。
高萊腦子一充血,一把奪過此人身上沾滿血的刀,扔在地上,然後便一腳狠狠地踢了過去——他想把剛剛所有的氣撒在這個人身上。
這個滿臉橫疤的中年男人沒有反抗,隻是輕輕地用手捂住肚子,想要抵擋高萊的下一腳猛踹。
高萊定了定,撥響了這裏的警報,不久,就有好多獄警夾著胡長官跑了過來。
“你昏頭了是不是?”他質問,“看見死了人,為什麼還不拉響警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