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萬籟俱寂,東邊的地平線泛起的一絲絲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潤著淺藍色的天幕,新的一天從遠方漸漸地移了過來。
“公主,您該上轎了。”“哦,好。”隨即就有宮女為她蓋上了蓋頭。司徒逸我們很快就要見麵了。如沁掩飾著心中的激動,嘴角卻忍不住上揚。
“如沁,一切就謝謝你了。”臨走前,皇後對她說了句謝謝。可是其中的道理隻有如沁自己清楚。與其說是謝謝,不如說是她正好借此還了他們的恩情。不過這對如沁來說並沒有失去什麼,反而又懂了許多道理。
如沁坐在轎子裏,心情格外的好。百鳥歡唱,你唱我和,你呼我應,有遠有近,百鳥爭鳴,百花齊放,此時,街上的一切都籠罩在柔和的晨光中,道旁的柳樹低垂著頭,柔順的接受著晨光地淋浴;挺拔的楊樹像健壯的青年舒展的手臂;草叢從濕潤中透出幾分幽幽的綠意。多麼美好的的夏日清晨。
花轎一路前進著,如沁也樂得自在,畢竟從琉璃到月蒼千裏迢迢,而她又不用走路,她心情當然好嘍。想到不久之後就可以見到司徒逸,如沁的心情格外的好。
司徒逸,這次對你我來說,都是一個考驗。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娘,我要見我娘……”小寒哭著鬧著,可眾人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小寒乖哦,娘有事出去了。”葉瑾實在不知道該對他說什麼,隻好在一次欺騙他。可是,她也不能殘忍的說出她的兒媳婦為了救她這個老太婆選擇了跳下懸崖嗎?當然,不能。
“我不管,我就要娘,每次你們都騙我說娘有事出去了,可是如果娘真的有事出去了,她一定會告訴我的,可是她卻沒有告訴我。奶奶,你告訴我,娘她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小寒滿含淚水的說道。
“沒有,娘她真的是有事出門了。”小寒對不起,原諒奶奶。葉瑾抱著小寒,眼淚悄悄的從臉上滑落。如沁,你在哪?你知不知道我已經快要招架不住了。
千裏外的如沁哪裏知道,自己的一次次離開都給自己的兒子造成了傷害。小寒許是哭累了,躺在葉瑾的懷中睡著了。葉瑾深深地歎了口氣。今天算是蒙混過關了,可是明天呢,以後呢?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
兒子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麼呢,已經很久沒來看看小寒小瑾了。葉瑾放下小寒,去了司徒逸的寢殿。可是她剛進門,聞到的是滿屋子的酒氣,還有滿室的杯盤狼藉,而她的兒子此刻正躺在床上,嘴裏叫的是她的兒媳。“如沁……如沁……”
兒子,你這是喝了多少啊?你知不知道,你要是一直這樣消沉下去,如沁回來看到了,也會心疼的。“娘娘,”小李子進門就看到葉瑾正在為司徒逸蓋被子,輕聲的叫道。
“皇上這是怎麼了?”葉瑾悄悄的走了門外,怕吵醒睡夢中的司徒逸。“昨天晚上,丞相和元帥來過,與皇上談了許久,至於丞相他們是何時離開的,奴才不知,因為昨晚皇上沒讓任何人伺候,今早我來叫皇上,可是卻發現皇上喝醉了,一時之間竟慌了手腳,無奈之下,隻好與大臣們說,皇上病了,於是退了早朝。”
“你做的很對,好了,這裏暫時不需要人照顧,你先下去吧。哦。對了,你去將三王爺和七王爺叫來,說我有事叫他們。”“是,”待小李子走了,葉瑾才又回了自己的房裏。
“姨娘,叫我們來是有什麼事嗎?”司徒浩與司徒軒匆匆i趕來,連身上的朝服都未換,想來是從養心殿剛出來。“浩兒,軒兒,琉璃的公主何時能來?”葉瑾不願看到兒子一直消沉下去。“怎麼了?”司徒浩問道。
“你們去看吧,”說著葉瑾讓他們二人去了司徒逸的寢殿。而司徒逸已經醒了,但是殿內的酒氣讓他們知道,司徒逸之所以沒去上朝,並不是病了,而是昨晚喝酒喝醉了,導致他無法上朝。現在他終於明白,為何姨娘剛剛問他們琉璃的公主何時能到?看來,姨娘是希望四弟忘了弟妹。
“逸兒,你醒了。”葉瑾欣喜的來到司徒逸的麵前。可是司徒逸卻無任何反應。“逸兒?”這可嚇壞了葉瑾。“怎麼了?”司徒浩二人聞言,也來到了司徒逸的麵前。可是司徒逸目光呆滯,好像傻了。
司徒逸就那樣呆呆的坐著,嘴裏一直念叨著如沁。“快叫太醫來看看。”司徒浩立即反應過來。司徒軒聽了,立即去叫了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