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蘇平天與蘇煜澤也聽到了這些流言蜚語,特意請了幾天假沒有去上早朝,就是為了避嫌,可是讓蘇平天與蘇煜澤沒有想到的是,他們父子倆的舉動竟然在別的大臣眼中成了恃寵而驕,紛紛聯名上書請求司玄奕罷黜了蘇家父子的職務,而司玄奕考慮了再三,卻也沒有答應這件事情,直到一份密函送到了他的禦書房,才改變了他的想法。
將那封寫著娟秀字體的書信燒為灰燼,司玄奕獨自一人坐在禦書房裏,禦書房的大門緊閉,大殿裏空蕩蕩的,雖然天色已經較晚,可禦書房裏也隻不過是點了幾根微弱的宮燈罷了,司玄奕的模樣就在這昏暗的禦書房裏,陰沉的臉色在黑暗中若隱若現,大掌緩緩的握緊,似乎糾結了許久,直到天色微微有些亮起,清晨的第一抹陽光照射進禦書房時,他才下定了決心,提筆在麵前的聖旨上,書寫著什麼。
而今日蘇府裏氣氛卻也格外的奇怪,一大清早大姨娘母女便收拾了東西,說是要去城外的廟裏燒香,母女倆走得十分匆忙,就連行李也帶了許多,雖然有些懷疑,可蘇傾嫵卻也沒有想太多,而是直接轉身進了三姨娘的喬院裏。
如今的喬院也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落魄的喬院了,為蘇府生了幾個少爺的三姨娘如今地位也是水漲船高,就連屋子裏的丫鬟都多了兩倍,更別提那些屋裏的賞賜了。
還沒有進入喬院,那院子裏便傳來了嬰兒的啼哭聲,其中還夾雜著幾個溫潤的女聲,似乎是在哄小嬰兒一般,蘇傾嫵微微勾了勾唇,眼中多了幾分暖意,一聽這情況就知道肯定是小少爺蘇僑在鬧脾氣了。
進了屋子後才發現原來不僅是三姨娘在,二姨娘與蘇雲玉竟也破天荒的在院子裏,幾人正圍著那繈褓中啼哭不止的蘇僑輕聲哄著,見蘇傾嫵進來,紛紛準備向蘇傾嫵行禮,卻被蘇傾嫵一手阻止,微微勾了勾唇。
“都是一家人,沒必要行這些虛禮,我隻是來看看小弟的。”
聽蘇傾嫵這樣說,幾人才停下了動作,衝著蘇傾嫵笑了笑,特別是二姨娘身後的蘇雲玉,望著蘇傾嫵華麗的宮裝與頭飾,眼中滿是羨慕,其中還夾雜著一絲絲不經意的嫉妒。
她如今也已經十五了,明年就可以行笈禮了,而她的心思卻比較大,一般如同的人家卻是入不了她的眼的,她向往的,正是蘇傾嫵難以逃脫的皇宮。
感受到蘇雲玉的目光,蘇傾嫵卻並沒有說什麼,隻是衝著身後的綠衣輕輕招了招手,綠衣連忙將手裏的木盒交給了蘇傾嫵,蘇傾嫵這才走上前,從木盒裏拿出了兩個精致的金鎖來,遞給了一旁的三姨娘一個,另一個則自己親手給蘇僑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