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瞳孔一縮,清晰地看到一條銀蛇已率先撲向他的麵門而來。
另一邊,君卜追著刀硯而去。
好在他輕功不錯,這才沒有跟丟。
待看到刀硯的身影時,卻見刀硯正揮劍在空氣中不斷劈砍襲刺。
“刀硯!你怎麼了?”
不知到底出了何事?他隻得先叫她停下來。
可刀硯卻好似沒有聽見他說什麼,繼續揮舞手中的長劍,動作幹脆利落。
若是往常,君卜看到這樣瀟灑利落的劍勢,定然會鼓掌叫好,可現在……
刀硯卻是一個人奮力與空氣搏鬥,這一幕怎麼看都覺得詭異至極。
他馬上跑過去,出手想要奪過刀硯的長劍,但是刀硯完全像是看不到他,手上力道不減,差點直接在君卜身上戳個血窟窿。
“刀硯!醒醒,是我!”
憑他這點功力,無法做到讓刀硯停下,他忙抽身退到一邊。
心急之下,隻好使用他那無敵藥丸點穴大法了。
手中藥丸已夾好,默默念叨這次不能失手,爭取一擊即中。
“嗖”的一聲,手上一甩,藥丸已朝著刀硯穴道而去。
兀自沉浸在搏殺中的刀硯沒有絲毫防備,直接被點中要穴,動作一滯,手中長劍掉落,身子軟軟地倒了下去。
見成功了,君卜快步過去,急忙抱住昏迷不醒的刀硯。
手已經搭上了刀硯的脈門,這一診脈,就是一皺眉。
“怪不得我們走不出去,原來是因為這個!”
已找到為何被困這裏走不出去的原因,君卜伸手入懷,打算先喂刀硯一顆解毒丸。
這一摸,才發現自己今日出門太急,那些藥都沒帶在身上。
倒黴,倒黴!
君卜一個勁地埋怨自己疏忽,無奈隻得背起昏迷不醒的刀硯,決定先去找祁淵。
剛走了一步,瞥見刀硯的長劍還落在地上,劍在掉落的時候,正好削斷了樹下的一朵紅花。
花莖內是如血一樣的汁液,沾染在劍身上,倒真像人的鮮血一般。
他彎腰將長劍拿起,鼻子一嗅,忽覺氣味有異。
小心翼翼地將刀硯放下,他用指尖沾了點花汁,然後放進嘴裏,細細地嚐了下。
頓時雙眼一亮,神色大喜。
不再耽擱,隨手摘下一片樹葉,將剩餘的花汁用卷成鬥形的葉子接住,然後把這些汁液喂給了刀硯。
過了不一會,刀硯果真醒轉了過來。
“我……這是怎麼了?”嘴裏有苦澀的味道,刀硯不由咳嗽了幾下。
“你中毒了。”君卜扶著她起身,又把了下脈,確定無大礙後,才道:“現在感覺如何?如果可以的話,我們要快些到我師弟那邊去。”
刀硯已經中了毒,祁淵定然也不可能幸免於難。
“我已經沒事了,快些去找皇上吧。”
兩人不再遲疑,馬上鑽入濃霧中尋找祁淵的身影。
走著走著,就聽不遠處傳來打鬥之聲。
“走,在那邊!”君卜確定了方向,拉著刀硯便跑了過去。
兩條黑影正纏鬥不休,所過之處,樹葉被震落,即刻被內力化為碎片。
手執銀鞭的男子,墨發散落垂肩,茶色瞳眸蒙著冷冽寒霜,對待麵前這個男子,手上可是一點都沒留情。
一招快似一招,步步緊逼。
而祁淵,同樣的冷漠回擊。隻是他手上拿的是匕首,麵對極占優勢的長鞭,他隻得以閃退為主。
勢均力敵的二人,皆在對方的身上留下或深或淺的傷痕。
每痛一分,神誌就越加的清明,原本周遭的那些異動也已全部消失無蹤。
唯有麵前的人,才是此刻最大的危險。
這兩個人仿佛天生就是仇敵,隻要碰到一起,立即打得火花四濺。
數十個回合後,黑衣男子一個長鞭甩過來,祁淵躲避不慎,在手臂上被抽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隻不過那人也沒討到什麼便宜,祁淵利用他撤鞭的間隙,鬼魅般的速度上前,用鳳嘯也在那人的手背上劃了一刀。
兩人也算是打了個平手!
各自抽身而退,冷冷地看著對方,累的胸膛起伏不停。
“別打了,你們兩個都別打了!”
君卜正好跑來,大聲叫嚷著,示意二人都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