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路局歸鐵道部管,而下麵各個地區都設置鐵路局來協調運輸和調度。如果出現任何差錯,都是局長負責。每年的幾個重要節假日和春運,都是胡利最忙的時候。
胡利今年50多歲,身高180多,體重200多斤。從一個普通的鐵路工人做起,憑借自己的本事坐在現在的位置上。
“你不用說了,現在學生放暑假,沒票!要貨車的綠車皮,我有!”胡利說完就掛了電話。
“媽的,一毛不拔。還TMD的要票,做夢吧!”胡利把空調開到了最低,但還是額頭冒汗。
“媽的,小*死哪裏去了!連個倒水的都沒有!晚上回來*!”胡利費勁的站起來,向門旁的飲水機走去。一搖一晃之間,地板咯吱咯吱的響。
胡利最不喜歡做的就是彎腰,這個動作看上去簡單,但對胖子來講確實痛苦。
“砰!”胡利杯子還沒來得及接水,辦公室的門被踹開了。
“我靠,滾出去!”胡利肺子氣炸了,媽的,在自己的地盤上撒野。
“誰TMD的是胡利!”進來兩個身高180左右的年輕人,一身黑色打扮,還帶著墨鏡。其中一個看上去很威嚴的年輕男子冷冰冰的問道。
“厄!”為官這麼多年,胡利知道這兩人也就是個手下。但手下這麼牛B,主子估計來頭不小。強壓下心頭火氣,但胡利的臉色依然不好看。
“我是,怎麼了,進來怎麼不敲門!”胡利沒點頭哈腰,畢竟這是自己的辦公室。
“你跟我們走一下,我們公子在車裏等你,有事情叫你做!”黑衣男子繼續說道。
“我靠,你們是誰啊!”胡利實在氣死了,以前都是人家求自己,聽對方語氣自己跟個下屬似的。
“鐵道部運輸局李局長的公子,夠不?”黑衣人一臉鄙視的說完,就轉身向外走。
“你TMD的快點兒,否則我不保證下次踹的是門!”另一男子大搖大擺的跟著出去前說道。
“——————————”胡利額頭冒汗,運輸局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啊。處理不好丟官是小,就怕晚節不保啊。
“媽的,真的假的去一次就知道了!”胡利想了一下,還是跟出去看看。
鐵路局大樓不巍峨,局長辦公室在頂樓。早年蓋的時候沒電梯,大熱天從六樓下來,胡利已經氣喘籲籲了。
“局長好!”一樓大廳的的一些職工看見胡利都遠遠的打招呼示意。
“好,大家好!”胡利一臉的嚴肅,但眼睛一直盯著前麵的兩個黑衣人。
門口大樓的陰影處停著一輛掛著北京臨時牌照的寶馬X6,在寶馬的周圍站著四個黑衣人,一女,三男。全是墨鏡,即使太陽很大,但沒一人打傘。
“媽的,怎麼搞得跟007似的。”胡利哀怨道。
“你進去,公子在後排,你坐副駕駛好了!”站在副駕駛邊上的黑衣人拉開車門冷冷的命令。
“既然來了,我就拜會一下!”胡利也不想多說,如果真是,自己這樣委屈無話可說。但如果是假的,哼,老子讓整幢大樓的人來修理你!
胡利費勁的上了車,雖然X6夠寬大上車也困難。
“胡局長,我手下沒嚇到你吧?”甄誠坐在後座笑著說道。本來沒想那麼多,但自己管熊戈借衣服,自己一說原因,閑的蛋疼的熊戈和姚紳兩人毛遂自薦要來消遣一下鐵路局長。於是甄誠就帶著徐福德和楊勝男一起和他倆胡鬧。
本來到了這裏甄誠要上去談,但熊戈卻說去上麵把局長請下來談,這樣才夠身份和高調。運輸局長本來就比地方的鐵路局長大半級,但真正的權力可不僅僅半級那麼簡單。
“你是李公子?”胡利上車之後一直別扭的轉身打量甄誠,雖然也一身名牌,戴名表,但怎麼看都不是燕京裏的人。
“我是寒千市工大學生會主席甄誠,剛才我兄弟估計唐突了!”甄誠滿臉歉意的說道。
“胡鬧!你們這是要搞什麼?我可以報警抓你們!亂七八糟的!”胡利平時不看體育,不看報紙,所以甄誠是誰他懶得去想,聽說來的不是李明,鬆了一口氣,恢複了官腔和倨傲,氣憤的批評道。
“那這個不假吧!”甄誠拿出李明爸爸的公函遞了過去。
看到蓋著李局長的公章,胡利又滿臉的笑意接了過去。
“我和李局長的公子李明是好朋友!他聽說我給學生買票有困難,就讓我來找你,希望你幫忙安排一下!”甄誠對眼前這個變臉比翻書都快的局長沒什麼好感,於是語氣嚴肅的說道。
“難辦啊,而且你一下子要5000多張。現在各個大學都要票,我也為難。但既然李局長的條子,那我就給你解決2000張吧,多了真不行!”胡利仔細的看了公章,知道這個假不了,皺著眉頭說道。
“胡局長,我聽說各個大學都買不到臥鋪車票,即使買到也是十不足一啊。不知道胡局長怎麼看這件事!”甄誠不滿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