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敏浩像蛇一樣盯著銀行的停車場。從韓國飛到寒千市後,張峰把他放在了寒千市大酒店的豪華套房裏。僅僅睡了兩個多小時,崔敏浩就急急忙忙的按雇主的要求找到了目標。
和張峰一樣,他們同時從一個殺手組織培訓出來,在那冷漠的組織裏,彼此關係最好。但不同的是,崔敏浩喜歡殺人,所以回到韓國就加入了國內最大的殺手組織天狼。
天狼是一個講成績的地方。你訓練再優秀,沒成績一樣沒人承認你。所以即使崔敏浩心高氣傲,但還是要從這種小任務做起。
“一個普通人,而且是個文質彬彬的書生,殺起來真沒意思。那我就玩個新花樣吧!”看到吳鐵峰已經走向了地下停車場,崔敏浩毫無痕跡的,自然的尾隨而去。
吳鐵峰自從知道老婆偷漢子離婚之後,人就變得很低調,少言寡語的。臉上也不像原來那樣白淨了,有時候甚至幾天才刮一次胡子。原本一說話就滿臉的笑容,總給人溫文爾雅的感覺,如今在吳鐵峰的身上看不到絲毫痕跡。
吳鐵峰開的一兩奧迪Q7,是進口的,質量沒的說。白麵書生開越野車給人一種不協調的感覺,但這種不協調卻是能形成一種巨大的視覺衝擊。
像往常一樣,從手包裏找出車鑰匙,打開車門,還沒來得及上車,吳鐵峰就感覺脖子一疼,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可憐的人,早晚都是死,你現在死的價值最大!”崔敏浩順勢把吳鐵峰放到副駕駛上。自己發動車子離開了停車場。
……
“峰,你想我了嗎?”寒千市大酒店的一張大床上,一個赤身裸體,身材魔鬼的女子趴在張峰的身上問道。
“想沒想你,你剛才沒感覺到嗎?我的山本秀子小姐!”張峰撫摸著眼前這個女人,卻隨時提防著自己的脖子被襲擊。兩人一起培訓過,也一起殺過人。如果說崔敏浩的特長是陰險,張峰的手段是殘忍,那麼山本秀子的手段就是香豔。
“我喜歡和我要殺的男人上床,體會她們最後一次的不同感覺!隻有你是個例外!”山本秀子的聲音很嬌媚,很令人想入非非。
“那我真是幸運了!那你說我倆現在算不算男女朋友呢?”張峰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喜歡這個蕩婦*娃,從小到大越是說不清的東西張峰越癡迷。
“不算,我是屬於那些即將要死亡的男人的。而你隻是我的消遣!”山本秀子和很多日本女人不同,她以自我為中心,而不會把男人放在心上。
“說來說去都是同樣的一句話!”張峰一把推開山本秀子,氣憤的說道。
“你又何必執著呢?像我這種女人沒有未來的,你想我了就叫我,就向現在這樣。我陪你欲死欲仙,而且絕對不殺你!不想了,就去找個好姑娘結婚,本本分分的過日子!”山本秀子說這話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傷感。
“你又何必這樣折磨自己呢?為了報仇,你看看你都變成了什麼樣子?”張峰穿好了衣服,憤怒的罵道。
“你滾,我不需要你幹涉我的生活!快滾!”山本秀子麵目猙獰的罵道,絲毫和先前的嬌媚女人不沾邊。
“這是活動經費,沒事情就在酒店呆著,有任務了叫你們!”張峰丟下一張卡,直接向門外走去。
“峰,對不起!”山本秀子滿臉淚水的對著關上的門說道。
……
吳鐵峰死了,死的淒慘!
寒千市郊區的一座廢舊工廠裏,吳鐵峰的衣服被剝的一絲不掛,脖子上一條細鐵絲勒進了喉管。當有人發現並報案的時候,已經是9月6日的傍晚了。
因為吳鐵峰最近生活沒什麼固定規律,所以對於他不回家,吳老爺子絲毫不關心。一直到第三天,單位打電話聯係吳鐵軍,吳家才重視。但令吳鐵軍沒想到的是,自己還沒來得及派人去尋找,於悠然就已經打電話傳來了噩耗。
吳老爺子當場暈倒送進了醫院,現在吳欣、宋楚楚正陪護著。
甄誠當時剛好在吳家,所以就和吳鐵軍來到了現場。
七月的高溫,放了兩三天的屍體已經發出了惡臭,即使吳鐵軍看完,也是臉色蒼白。甄誠更是強忍著沒有吐出來。凶殺案的現場甄誠是第一次看,看到於悠然連口罩都不帶的大聲布置著,甄誠內心很是佩服。
“地毯式搜查,不露掉任何可疑的蛛絲馬跡。”於悠然冷冰冰的吩咐完,就打量著吳鐵峰的屍體尋找線索。
在警察的眼裏,屍體會說話的。很多重大案件都是從凶殺案的第一現場搜尋到證據的。
“你怎麼看?說來我聽聽!”吳鐵軍和弟弟相處的時間不多,一年各忙各的,三百多天都見不上幾麵。但看到弟弟的死狀,卻是胸中充滿了怒火。但不管怎麼說,破案要緊。弟弟也是銀行行長,等消息傳出去,又是驚濤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