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誠看到屋前的小河結冰,白雪堆得很厚。按正常的習慣,這邊上應該有幾個小孩堆的雪人才對。但一路走來,甄誠沒見到絲毫玩了的痕跡。剛才圍觀的人去了哪裏?這裏到底有沒有天真無邪的小孩,甄誠想不通,就向這黑夜看不懂一樣。
燕家什麼都沒有,這是甄誠肉眼看見的。這個時候走在青石板路上,甄誠就知道燕家貌似很節約,因為沒有一盞燈!
六點多,北方的一月份,天色已經暗的跟黑鍋底一樣。燕家除了大屋漆黑一團,其餘的屋子偶爾會聽見幾聲嬰兒的哭聲,除此之外,這裏好像從來就沒住過人。
“這裏是大屋,一直走進去,燕王在等你!告辭了!”燕四走到大屋前。滿臉的恭敬,笑意全無。說完之後,轉身就走。
甄誠打量著眼前的三層小樓,在黑暗的夜色中顯得異常猙獰和威嚴。
“很恐怖嗎?我到要進去看一看!”甄誠看了一眼,抬起腿準備踏上台階。
“你要是走一步,那你就是一個瘸子!如果兩隻腳踏上台階,你就是半身殘廢!”甄誠感覺不到有人在,但四周卻傳來恐怖的聲音。黑漆漆的大屋就像遊戲場的鬼屋,陰森恐怖!
“不走就不走,那就這樣,我回去了,晚飯就不吃了!”甄誠可不敢挑戰這裏的權威,雖然不知道燕王在什麼位置,但甄誠聽聲音就知道是昨晚那個老頭。
“你要回走一步,我馬上撕了你!”燕王的聲音又起,這次震得甄誠耳朵痛,猛的一抬頭,甄誠差點兒嚇得坐地上。
不知道什麼時候,甄誠的眼前站著一個身材不高,卻很瘦削的白發白須老人!
“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到了你家你總不能讓我站在這裏不動吧!”甄誠看著眼前的唐裝老人實在想不通,燕九兒怎麼會是他的女兒。燕九兒不說傾國傾城,那也是人間絕色。但眼前的老者醜的筆墨難以形容。
“你現在可以給我解釋一下,你弄那麼大塊石頭擋在我巷子口是什麼意思了吧?你還說是送我的禮物,那我到想聽一聽你這小鬼怎麼解釋!”燕王抬起手想拍拍甄誠,突然聽見大屋裏一聲低呼,又縮了回來。
漆黑的夜色,零下二十多度的低溫,甄誠真想進屋去喝杯熱茶,吹吹暖風。
“燕子巷風水不好!雖然流水潺潺,但卻缺少土木。巷口對著街口,大凶之兆。我花了100多萬,買的這塊大石既是為了改變一下風水,也是想讓它起到屏風的作用。外人現在想看清巷子裏的情況就一定要繞道石頭前觀瞧,而不會像以前那樣,站在遠遠的酒樓上,一隻望遠鏡看的一清二楚。從風水的角度講,這是擋殺氣!”甄誠一臉的肅穆祥和,不知道的會以為是一個得道的高僧。
“你不是大學生嗎?什麼時候改學風水了?”燕王臉上的神色好了一些,但甄誠從語氣中體會到的依然是不滿。
“偶爾看看,業餘愛好。燕子巷的風水很好把握,一目了然!”甄誠恭敬的站在原地,不敢移動分毫的盯著燕王的眼睛說道。
“這個姑且算你過關。但就這一個理由不夠!我要是想改風水早就改了,你一個業餘的風水師傅,石頭萬一壓錯了位置怎麼辦?”燕王冷眼看了看甄誠,冷冰冰的說道。
“我壓的就是這裏的龍氣。這裏龍氣衝天,如果再不壓一壓,那麼燕子巷將會重蹈覆轍,血流成河!”
“你找死,你敢詛咒我燕子巷!我殺了你!”燕王暴怒,一張大手泛著紅光向甄誠劈來。
“你不能殺我!”甄誠感受著熱浪,麵不改色的說道。
“為什麼麼不能殺你?”燕王手掌懸在甄誠頭部上空,厲聲問道。
“因為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心裏明白!這是燕京當年最出名的玄學大師空山一鳴法師的讖語。但你卻剛愎自用,不信鬼神,不信風水,導致燕子巷20幾年前血流成河。現如今燕子巷又像當年一樣兵強馬壯,你是不是想悲劇重演!”甄誠嘴角掛著輕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燕王。
“你!你!你怎麼會知道!”燕王大驚失色,看著甄誠想不明白眼前的少年為什麼會知道隻有自己和空山一鳴知道的秘密。
“你一怒之下,錯殺好人,你可知道悔改?動不動就要殺要殘的,你可知道當年的慘案就是因你而起!行事囂張跋扈,還自以為公正清廉,你這一輩子白活了!”甄誠像是被神靈附體,說話的語氣越來越嚴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