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羅德才是不是?”一個二十多歲,聲音尖細的黃頭發小青年拍著麵包車大聲說道。
“是我,你認識我嗎?”羅德才搜尋自己的記憶,怎麼也想不清楚自己什麼時候認識這個年輕人,而他又為什麼會認識自己。
“是美女讓我來拿車的,她說你知道,別JJWW的,老子還有事情呢!”一看羅德才就是個鄉下人,小青年眼中帶著鄙夷,說話也絲毫不客氣。
“那給我看看你的身份證啊,美女多了,我哪裏知道你是不是騙子!”羅德才有點兒生氣了,一個黃口小兒居然在自己麵前裝老子。
“看你媽,美女說要看就看王寡婦屁股,夠清楚了沒?你再JB墨跡,等下天黑了!”黃毛差點兒氣炸肺,自己長的這麼拉風,很像騙子嗎?
“好,你開吧!”羅德才額頭冒汗,知道對方應該是那個蒙麵的女子派來的了,否則不會說的那麼精準。
“轟————”小青年上了車子,一句話也不說,一腳油門,車子發瘋般衝了出去。
“媽的,也不怕撞死!”羅德才對著車子大罵。“我也不回去了,省得明天又來接車,幹脆住在城裏瀟灑一晚算了!”
“車子接到了,你繼續說,我該怎麼辦?”麵包車裏,小青年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打著電話。
“那要看你技術怎麼樣了!我希望這車子能自然點兒的出毛病,一出毛病就要命,怎麼樣?”電話裏傳來一個男子陰沉的聲音。
“這個沒問題。我保證車子不會立刻出問題,但在一個月之內肯定出事情,但報酬肯定要讓我滿意才可以!”黃毛聽後悚然一驚,但臉上馬上又顯現出驚喜的表情。
“這個沒問題!兩萬夠你動動螺絲了吧,你搞一年,也沒這個數吧!”電話裏的男子冷笑道。
“哥們,你是要害人,搞不好是殺人!我這麼做是幫凶,隻給兩萬,你還是換一個人吧,我把車子給你停在路邊好了!”小青年嘴角帶著狡詐的笑容,語氣帶著不滿和憤怒。
“小黃毛,你是不是活膩歪了。給江哥辦事都這樣,以後天波市你是不想混了是不是?”男子生氣的大吼道。
“我不管什麼江哥王哥的,錢是我哥!五萬元馬上打到我賬號上,否則你另外找人!”小青年絲毫不為所動的說道。
“草泥馬,你贏了!活給我幹的漂亮一點兒!”對方罵完直接摔了電話。
麵包車進了郊區的一家修車行,看到車子開過來,從裏麵走出來兩個長相極其相似的年輕男女。
“小弟,小妹,我們幹活了!”黃毛把車子停到修車的位置上,下了車,開心的笑道。
“哥,這車有問題?”穿著牛仔裝,臉上還帶著油汙,一說話,嘴邊掛著酒窩的女孩動聽的問道。
“小鬼頭,修車的技術進步了是不是?聽出問題了?”小青年看著妹妹笑罵道。
“我聽了一下,這車沒任何問題!車的外觀雖然修的不怎麼樣,但還不至於需要重修吧!大哥,你這接的是什麼活?”一眼就可以看出,這個說話的是女孩的孿生哥哥,因為兩人說話,臉上泛起的酒窩的位置都一模一樣。隻是頭發一個稍長紮著馬尾辮,一個是寸頭更清涼而已。
“修車跟醫生治病一樣。有人讓你用醫術治好病,有人讓你先穩定病情。哥哥今天教你們的,就是怎麼讓一輛車先正常,然後後發瘋!這是爸爸修車技術的壓箱絕技,你倆看仔細了!”黃發青年神色凝重的看著弟妹。
“那這樣會不會害死人啊?”女孩臉上帶著擔憂的神色,小聲的問道。
“沒事,哥哥就是和一個朋友打賭,等明天還回去的時候,我會修好的!”
“那好呀,那哥哥快動手啊!”小女孩年紀看上去20歲左右,但動作神情卻帶著小女孩的天真和浪漫,那歡笑的瞬間,就像在夕陽下綻放的嬌豔的花朵。
夕陽西斜,陽光撒了歡般的射進了蔣燕的房間裏。甄誠一句話不說的喝著茶,血鷹也有樣學樣的喝著自己不喜歡的苦澀味道。
“蔣福深,我的老爹就是這樣一個人。為了公家,為了二狼口村村民的利益,他獻出了自己的一切!”蔣燕一個下午,哭哭笑笑很多次,到了現在,臉上緊繃繃的難受,但還是盡量輕鬆的擠著笑容。
“那你父親有什麼毛病嗎?比如心髒病什麼的突發疾病?”甄誠了解的情況和黃依依跟自己講的沒什麼差別,隻不過蔣燕更多的講了那些土耗子的危害和村民的正義。
“我和他六七年分開住,見麵連句話都不會說,哪裏知道他有沒有什麼病呢!但他六十歲剛過沒幾天,按道理應該不會有什麼大毛病。我們蔣家也沒人奇奇怪怪的死亡!”說到父親的病和死亡,蔣燕眼中閃過了一絲傷痛。